闻声,曾久福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朝着穆德看去,红色的眸子,似是黑暗中来临的恶鬼,沾染了鲜血。此时正恶狠狠地盯着穆德。
不错,就是恶狠狠地目光。眼中敛去的宛若毒蛇般的光芒,更像是两把被收入刀鞘的淬了毒利剑。毫不掩饰那赤裸裸的恨意。再加上那猩红的颜色,就像是一直恶魔!
穆德心中万分惊讶,似是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这个曾久福的眼神太过恐怖,在那双猩红的眸子中看到的只有厮杀。无尽的杀戮。直到曾久福离开之后,那双猩红的学眸依旧在眼前回荡着。
剑起剑落,溅起一阵血花。无尽的杀戮,开出妖娆的红色。鲜红的血液灌溉着这一方的土地,甚至黄色的土地也变成了猩红。开出大朵大朵妖娆多姿的曼莎珠华。
一剑刺来,穆德躲闪着身子,侧翻,躲过,这样的无休止的战斗,穆德心惊,却又生出一股无可奈何。只有杀戮才能活着。不知何时,这样的一个信念,驻扎在心中,生根发芽。
……
厮杀,拼命!
举剑手刃一条性命,快速的简单的,就如同切西瓜般,刺啦一声,又收割了一条性命。
猩红的眸子,眼中敛去的宛若毒蛇般的光芒,更像是两把被收入刀鞘的淬了毒利剑。毫不掩饰那赤裸裸的恨意。仿佛只有杀戮才能够平息心中的恨意。看到飞溅的一朵妖娆的血花,唇角才绽开一朵妖娆的嗜血。
不知道杀了多杀人,儒雅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麻木的站在人群中,看着周围的人不断地厮杀。一双没有焦点的瞳仁带着点嗜血的猩红。身上沾染的血迹,青衫绽开一朵一朵的嫣红。
穆德举起双手,看着掌心中的嫣红,没有焦点的瞳仁渐渐地聚集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杀这么多人?”楠楠出声,看着脚下四周叠摞在一起的尸体,分不出是自己人还是敌军。但是,穆德心中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不停的杀戮!
看着四周依旧是在杀戮的人,一个个的仿佛是没有生命的机器,设定的程序只是杀戮。不停的杀戮。
不对,他从欢乐殿中出来,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杀戮的地界?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穆德猛地一怔,他差点就上当了。这样真实的幻觉,仿佛从心底开始叫嚣,张牙舞爪的将你带入其中,不复存在。有了这样的认知,穆德不在杀戮,看着四周一张张熟悉的脸,麻木的如杀人机器,心中有些酸涩。
胀痛的眼睛,一滴晶莹划过,穆德无力的闭上眼睛,平复着心情。渐渐地,发现四周的厮杀声,呐喊声小了,淡了,最后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睁开眼睛,果然,刚才只是他的一个幻觉!一定又是阵法!果真好强大的阵法。若出去之后,他一定要问个清楚,若是他会了这样的阵法,对战时,还会伤亡惨重么?
穆德在心中想着,没有发现他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冬去春来,新芽吐枝,四周全是一片新气象!
穆德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肯定又是阵法搞的鬼!心中想着,这一次他又会面临着什么样的考验?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脚下是一片柔软的青绿,不知名的花儿争相斗艳,姹紫嫣红。再往前走,是一汪清澈的湖泊,太阳光照在粼粼的湖水上面,闪耀着金光,就像无数的鱼儿在一刹那间一齐翻来覆去。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扇似的,把湖面盖得严严实实。湖泊旁的垂柳,吐出嫩绿的枝芽。一株株柳树在微风中摆动着柔软的枝条,轻轻的擦过湖面,像美丽的姑娘在对着湖水梳理长发。
一切静止而美好。就仿佛从天边来的一副美丽的画卷,美好的不想离去。呼吸着新鲜的青草气息,混着花儿的芬芳,穆德只感觉那一颗浮躁的心渐渐地变得平和。或许是一直紧绷着身体,在这美好的时刻,忽然放松下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背后的草地上,柳荫遮盖,明媚的阳光顿时变得晦暗不明。困意袭来,穆德只感觉春风柔和的像一只妈妈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带着岁月斑驳的脸颊。
耳边响起儿时的歌谣,睡吧,睡吧!
困意一阵阵的袭来,穆德不断地打着呵欠,困得眼泪都流出了眼眶。只感觉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好想一头倒下,再也不要醒来!
脑海中偶尔流露出来的讯息,穆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对,他现在是在阵法之内,刚刚还是欢乐殿寻欢作乐,刚刚还是厮杀带,拼命杀戮,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是这么美好的画卷?周围这平和的一切,就像是城外踏春的好去处。不过在这四国紧张的时候,谁还会有心情去踏春逍遥?
不能睡,他还不能睡,他现在是在阵法之中,不能睡去,一睡便是再也醒不过来!这样想着,穆德猛地咬住舌尖,剧痛袭来,口舌内一股血腥充斥着,眼神微微的恢复了清明。
快速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