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随后身体重新化为一股灰黑色的气流，如漂浮在虚空中的稀薄水流一般飞入山洞。
山洞内。
怨灵王奥力重新凝聚身体。
“陛下。”
他来到山洞深处后，在一处宽敞的大厅中央跪倒。
山洞内并不黑暗，绿油油的冥火在墙壁中镶嵌的火盆中燃烧着，将洞内染上一层绿光，也灯火通明。在大厅尽头，一个纯粹由人类头骨做成的王座上，此刻正坐着一个浑身披着黑色斗篷，面容落在阴影之中，如同神话传说中死神打扮的人形生物。
那人浑身气息收敛，无法看清他的实力层次。
不过即使这样，跪伏在大厅中央，实力达到六阶巅峰的怨灵王奥力心中也充满紧张。他所面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片领地中最强大的亡灵大领主，死亡巫妖哈尔玛。
哈尔玛以性情乖张，残酷无情著称。
他麾下的强者无一不惧怕他。
“说吧，前线准备的如何了。”
哈尔玛的声音从斗篷中幽幽传出，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又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
进攻斯巴坦城似乎在他眼里也仅仅只是一个取乐的工具而已，视同儿戏。
怨灵王奥力低头，声音低沉：“陛下，那些愚蠢的人类已经上钩，他们此刻至少派出一大半的兵力离开城市，目前正在荒野和我们准备的饵食僵持……”
“哦？”哈尔玛抬起头，斗篷头套阴影的双眼处射出两道三尺长的绿色光焰。
“那就启动第二计划吧。”
“既然他们真的敢出城，那么就全都留下吧……”
怨灵王奥力点头，恭敬道：“是，陛下！”
“去吧。”哈尔玛挥了挥手。
哗。
怨灵王奥力化作灰黑色的雾气水流直接退走。
山洞内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大概半刻钟后，静坐不动的哈尔玛忽然身体一震。
“恩？”
他手一挥。
唰！
一道闪烁着光影的的图像在空气中显现出来，而那图像中央，王尘正带着一队异形战虫不断前进。
“咦，又是这个人类？”
哈尔玛记得这个人类青年，三天前他曾经感应到自己的弟子山迪死亡，随后利用布置在荒野的一些死亡之眼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就是现在这个人类。
哈尔玛到是对山迪的死亡并不在意。
本来收弟子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所以他对王尘到是没太大的感觉。
反正等到第二套计划开启后，那些逗留在荒野的人类也无法幸免。就算有少数逃掉，也不会再有容留之所。等到这些人类士兵全军覆灭后，哈尔玛自然会带领亡灵大军彻底攻占人类城邦。
因此他也没继续关注王尘。
反正只是一个注定死亡的人类小卒罢了，还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不过现在……
哈尔玛轻笑一声，他低哑的笑声在山洞内回荡。
“有意思。”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的，不过你偏偏出现在这个地方，继续让你前进的话，说不定就会让我的计划出现破绽，这可不行啊……来人。”
哗哗哗。
一些人影晃动，几名同样身穿斗篷的强者出现在大厅内，他们也跪伏下来。
“你们，去杀了画面中这个人类，他的方位在……”
“去吧。”
“是，陛下。”
嗖。
那几名跪伏着的强者瞬间化作流光飞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