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万心伊的姐姐万心然的消息也无形之中断了。
值班的早上,我来的郑红的遗体前,郑红走的很凄凉,除了她的大哥,家族里没有来人。
他大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入殓单子上,填写了自己的名字后,就坐在等候大厅的角落里吸闷烟。
人世界的冷漠再此时体现的淋淋尽致。
郑红的寿衣是我给她买的,因为不想让她穿着,那件被鲜血染红的病号服上路,我自掏腰包的在登记大厅,给郑红买了一件大红色带凤凰图案的寿衣。
因为我在通灵里知道,郑红喜欢红色,把她推进火化车间的时候。
望着她安静的躺在单间上,我默默的在心里说:“大姐,走好。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办?你安心的上来吧?
随着轰鸣的电机启动,喷油嘴吱吱的喷水着燃油,轰的一声,一股火焰熊熊燃烧,我视乎在那耀眼的火焰中,看到的郑红那张微笑的脸。
整整二十分钟,我一动不动的站在焚尸炉的凹口边上,目睹着一个可怜的女人在烈火中,化成一具白森森的骨骸碎片。
富强不知不觉走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尸灰,凑到我耳边憨憨的说:“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等过了年,开春?和玲子把婚事办喽。
我冷不丁瞅了他一眼,心想,这尼玛的傻逼,真会挑地方?
我说:“这事回头在说。我说完转身准备出火化室。
富强以为我不愿意,一把拽住我说:“哥,咱爸咱妈都同意了,丁姥爷说只要你同意,他没意见。哥,你知道我是急性子人,回头是什么时候啊?
我捏着富强的脸指着郑红那具正在冷却的骨骸说:“你***傻逼是吧?这地方是谈我妹妹丁玲婚礼地吗?知道什么是忌讳吗?
把你摸尸体的手给老子拿开。这事回头再说。
富强见我的脸上阴沉,也没有敢再追我。
然而就在刚才富强的一句话提醒了。
其实她和玲子的事,我们一家早就默许了。富强这小子,虽然人有些憨呼呼的,学我父亲说的,人虽然有些彪,但是是在老实人。烟不吸,酒不喝,一个月连50块钱都花不了。
平时给自己买一件百十元的衣服都舍不得。给玲子买几千块的手机,眼都不眨一下。只要丁玲说想吃什么?
不管下暴雨,还是下冰刀,二话不说,就骑着我父亲的那辆老凤凰大驾自行车去买,立马送到丁玲面前。
我之所暂时不吐口,就是想利用富强和玲子的事,找佝偻王,毕竟在万心伊残杀黑子的那个凶宅里,我见到了佝偻王的黄符咒。
佝偻王再老谋深算,毕竟玲子是他的亲身苦肉,他最担心丁玲,那我就在他最担心的地方,捅把刀。人最难过的就是感情。
只要我抓住佝偻的王的这个软肋,我就掌握了主动权。
想到这,我回到值班室,给王飞翔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请假。
电话接通后,一听电话那头嘻嘻哈哈的女笑声,我就知道,王飞翔一定在登记大厅又和那些小女孩,唠嗑。
王飞翔对于我的请假,也没有说什么?
我换上衣服刚出值班室,一头正见了朱明雨。
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脸冻得通红。
一见我就把塑料袋子递给我说:“冰哥,这是老马家的牛肉包子。我知道你早上不吃饭,赶紧吃。
一路上我揣怀里捂着呢?哥,您这是去哪啊?
我心照不宣的笑着说:“小朱,别客气,都是同事。那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谢谢了。
我早上在家喝过牛奶了。吃不下去。
正在这时,狗头和郭浩,从停尸大厅出来。
一见朱明雨提着牛肉包,便跑过来说:“你小子刚才借田峰的摩托车,就是去买包子啊?早说啊!我正饿着呢?
朱明雨见包子被郭浩和狗头抢走了。
脸瞬间黑了下去。
我拍了拍朱明雨的肩膀说:“小朱,咱自己人心意我领了,好好上班,我有事回去一趟。
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朱明雨说:“冰哥,那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我笑着说:“钱的事,以后在说。我说完大踏步顺着走廊去了前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