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果他们不给咱面子,咱们先礼后兵。
我一听狗头说这,笑着说:
“我明白值班,这饭局你安排,钱的事你不用和我客气。
我说完扭头瞅了郭浩一眼问:
“浩子,北城区你需要打点吗?
用钱你吱一声,钱就在我床下,需要自己拿?
浩子搂着齐浪说:
“北城区那边有刚毅做主,我又不是老大,刚毅会安排的。
我瞅了一眼齐浪说:
“齐浪你今天跟我睡。
齐浪点了点头。
狗头笑着说:“别啊!今天富贵又不回来,我们三个挤挤睡吧!
你明天还要值班24小时班,齐浪这小子睡觉打呼噜,正好我晚上好好和他叙叙。
我望着狗头问:
“富贵晚上不回来?
狗头靠着副驾驶上,把腿翘的老高说:
“那厮,跟没有见过娘们似的,你随口说了一句,让他送果果回家,他倒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厮晚上干什么,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他晚上不会回来的,这刚点的柴火,火焰大,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哎,,,还是年轻,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狗头调侃的话一出,我们几个笑了起来。
到家后,因为太晚了,我们也没有再聊,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我洗过澡躺在床上,本想给邢睿发短信,又怕影响她休息,便搂着陈妮娜最喜欢的龙猫抱枕缓缓入睡。
一股袭人的香味迎面而来,迷迷糊糊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我的身边。
我此时,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那女孩留着一头柔顺的秀饭,那双如玉的手抚摸在我脸上,我惊奇的望着她脱口而出:“风铃。
那女孩优雅的按住,我张开的唇,抱着我吻了上去。
它的唇很软,象水一样轻柔,然而我清楚的感知到,她竟然有温度,那真实的感觉,让我感觉她确实回到了我身边。
我知道这也许是梦境,一旦醒过来,这所有的一切就会消失。
我躺在床上,象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我害怕自己梦醒,这个伴随着我童年的梦,在出狱后,就一直没有在做过。
我视乎又看见,自己躺在监狱的床上,眼睁睁的望着,万爷把风铃从我身上逼走,风铃伸手紧抓住我的手不愿意松开,那留着泪的而无助的脸,一直在我面前像电影片段似的,挥之不去。
一滴泪水顺着我眼角,缓缓而落,那滚烫的热度,视乎在告诉我,我有一颗狂热的心,一直在等待她回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枕巾湿乎乎的,象水洗未晒干似的。
我仔细回忆昨天那一幕,心酸酸的。
早上我没有开车,因为今天狗头要带着齐浪去拿工资,随便修汽车的驾驶室门。
我和丁玲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却被司机狠宰了一笔,虽然钱不多,但是大清早的特别窝心。
五分钟的路程,那司机竟索要我们二十块钱,说大清早的去殡仪馆晦气,不给二十块不去。
我也没有和他废话,就拉着丁玲上了车,几次丁玲在车上发脾气,我都拦住她,劝她没有必要生这份气。
其实,我劝丁玲的同时,也是在劝我自己。
如果换成以前的脾气,到殡仪馆后,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但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没有必要和他制气,因为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只要人勤劳,都能挣到。
我和丁玲经过停车场,进走廊后。
整个百十米的走廊竟然停满了,摆放遗体的小推车,足足有五十六具。丁玲一见这么多遗体,加上早上被出租车宰了二十快钱那事。
她嘟囔着说:
“今天咋了?难道是好日子吗?都急着去投胎吗?
我瞪了一丁玲说:
“咋说话呢?咱妈平时教育咱的话,你全当放屁了是吧?进馆说话要用敬语客气点不懂?不想干,滚回家去。
丁玲见我绷着脸,象小猫似的搀着我的胳膊说:
“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心里烦,随口说的吗?你发哪门子火呀!
我也没有和丁玲再废话,经过走廊进了值班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