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翔白了我一眼说:
“你猴急个什么,等我们打完在说,他说完,就对着老张说:
“哈哈!不好意思报牌八张,出枪吧?
我有些生气的嘟囔说:
“天这么冷,一会就菜就凉了,说好的为新人接风,你们倒好,还让他们等你们了?不带这么欺负新同事的?
老蔡吐了一口烟雾,歪着脑壳瞅了我一眼说:
“你姥爷马上过来,不懂的倚老为尊吗?
你这孩子!整天心急火燎的,你急个锤子?
我一听我丁姥爷要来,本来心里就有气,说: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多人还怕我翻了天不成?
王飞翔笑着说:
“确实怕你翻了天,你小子什么样的性格,我们是一清二楚,玲子,你回家看看丁姥爷去,这都几点了咋还没来。∏∈,..
正在这时,值班室的门,开了,一股寒风冲了进来。
丁姥爷和我妈一前以后的进门。
我妈拍了拍,丁姥爷肩膀上的积雪。
丁姥爷抬头扫了我一眼,揉了揉白发上的积雪,口气平淡的说:
“呦呵,冰冰,你身上的这东西成气候了,这房间里这么多人也敢出来?你可要管管他呀!
丁姥爷此话一出不当紧,坐在床沿上正在穿鞋的狗头,一不小心扑通一下从床上摔了下来,一头磕在板凳上,疼的半天没有站起来。
郭浩急忙去扶狗头。
狗头神色慌张的盯着我,又瞅了瞅丁姥爷说:
“大爷。你说他身的东西,一直在这屋子里?
丁姥爷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闻了闻桌子上的白酒说:“这酒不错。稻花香十年陈酿。
他说完盯着狗头说:
“你是新来的?这脸这么了?
狗头似乎很尊敬他,揉了揉脸说:
“今天第一来上班,昨天下大雪路滑,骑自行摔的。
丁姥爷气定神闲的手一挥说:
“都别楞着了,都坐吧!
随后大家开始入席。
丁姥爷见大家坐下,端起酒杯说:
“如今的五组真是兵强马壮啊!不错,不错!来,来,来。阳北老规矩不能坏,先喝三杯。
也许丁姥爷在,一屋子人似乎有些拘束,显然有些放不开。
狗头是个聪明人,他从见到丁姥爷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我们所有人都很尊敬他,所有狗头一直不说话,静静的观察着酒桌上的局势。
三杯酒下肚,拘束的气氛。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有所缓解。
老蔡话开始多了起来,他笑着对丁姥爷说:
“丁师傅,今天请你来,也是迫不得已。你外孙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今天夜里十二点,把妮子的遗体给火化喽。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外孙的性格,向来独来独往。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怕我们看不住他,别出了事,这不就把你请出山,希望你劝劝他。
我妈噗嗤笑了出来说:
“原来今天,老张不回去就是为了这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大家今天就把心放肚子里,一会吃过饭,我把这犊子带回家。
王飞翔嘴一咧说:
“嫂子就是厉害,这话真是说到俺心坎里去了,来嫂子我敬你。
我妈笑着说:
“敬我哪行,老张今天为了这事,连家都不回来,谢谢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来,老张走一杯。
老张笑着端起酒杯说:
“这都是十几年的老关系了,艾冰,你还和我说这客套话。
随后酒桌上开始,各自找人敬酒,我父亲端起酒杯和老蔡敬我丁姥爷。
我也没闲着,开始主动敬,狗头,郭浩,齐浪。
一时间白酒盖着脸,他们开始有一句无一句话数落我,这顿酒显然成了我的批斗大会,
王飞翔一个劲的和狗头,郭浩,齐浪说我小时候的糗事,他们的开怀大笑,让我如坐针毡。
酒过三巡,丁姥爷一直面无表情的用余光盯着我,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有些怵他。
也许是我身上的煞气之尊怵他吧!
我似乎能感受煞气之尊的细微变化。
一直到散场,大家一直聊的很开心,酒的魅力真是无穷的大,让我们其中一些人从不认识人,竟然能推心置腹的说一些心里话。
说实在的,我压根就没有想到,狗头,郭浩,齐浪,能和我们五组的人,融合的那么快,那种感觉就象入海口的淡水,瞬间汇集成大海。
在喝酒期间,一直没有提我夜间入殓陈妮娜的事,我想也许是,老蔡,王飞翔,丁姥爷,老张不想让新来的狗头,郭浩,齐浪,那么害怕。
等我母亲,和丁铃把桌子收拾干净后,老蔡给丁姥爷泡茶。
丁姥爷握着茶杯望着墙上的石英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