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漫步在安康路上,心情沉重而复杂,丁玲的话说的直白,也很现实。
丁玲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父亲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不是我父母,过度的溺爱我,事事惯着我,也许我韩冰就不会变成这样。
她说这些话是出于好心,但是她却用错了方式,其实我父母早已后悔,也为溺爱我,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父母毕竟是她的长辈,让一个小女孩直言不讳地挑战,他们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承认的事,这无形之中是对我父母一种伤害。
我父母对我的爱,我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我母亲可以任意打骂我,但是别人哪怕说一句不好听的,我母亲都会和善罢甘休,这是一种自私的爱,只有为人父母才会明白。
丁玲显然体会不到,当丁玲没脑子说出我种种劣迹时,如果换成别人,我母亲一定当场发作。
但是丁玲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又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我母亲顾及丁姥爷的面子,一直隐忍。
丁姥爷是看的最清楚的,如果他不打丁玲这一巴掌,这个台阶他下不了,他为了自己在百年以后,丁玲有个依靠,必须摆个姿态出来,做给我父母看,丁姥爷的用心良苦我何尝看不来呢?
我当时注意到,我母亲的表情,丁姥爷打丁玲那一巴掌时,我母亲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可想而知,她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我父母是善良的人,如果换成别人。我母亲早就翻脸了。
想到这,我脑子跟炸得似的疼痛。
我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如果丁玲能意识自己的错误。我会主动把这事平息,如果她一味的对着我父母伤害我。那么我和这个妹妹的亲情关系也算是走到头了。
,,,,韩冰,,,。突然间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是大骨堆派出所的警察老洪。
老洪坐在警察的副驾驶,笑着说:
“你小子想什么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呦,你去哪住院了,咋还穿着这病号服,不冷吗?
我收回思绪笑着说:“不冷,我刚从三院出院,正准备回家换衣服呢!老洪有些好奇瞅着我说:“三院?你怎么住那医院了?
我笑着说:“医生说我是精神出问题。在哪住了四十一天,这不今天刚出院。
老洪急忙下车说:“你出院时发小本本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红色小本本递给老洪。
老洪仔细在手里看了看惊呼:“一级的,你小子跟我上车。我联系大骨堆的社区民警给你建个挡!
我笑着说:“我不是见过挡了吗?
老洪说:“那和这不一样。
老洪说完就拉着我上了警车,一上警车,老洪开始打电话说:
“小马,你现在到派出所一趟,给一个精神病人建档,,,吃什么吃,这事重要还是吃饭重要。对了,别忘了联系社区干部。行,那你快点。这小子穿着单衣在大路上闲逛呢?
随后我一路坐着警车,被老洪带到大骨堆派出所。
一下车我就被老洪带到一间办公室,老洪给我找了一个警用大衣披身上,一丝暖意涌进心头,我推让着说:
“我身上难闻,别把你衣弄脏了。
老洪笑着端着一杯开水递给我说:
“有什么脏的,让你穿你就穿,你小子现在怎么变的那么磨叽。
我盯着老洪梯田似的脸说:
“谢谢洪警官。
老洪坐在我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说:
“吸根烟,一会你辖区民警过来,给你建个挡,他在家吃饭呢,马上就过来。
我笑着说:“洪警官你不用那么客气,我没什么事等他一会。
洪警官笑着说:“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小子脾气捏了不少啊?
我放下老洪递给我的烟,抿了一口水开玩笑的说:
“脾气不捏不行啊!要不又该被送进三院了,洪警官,我现在住在罗马小区,那片也归你们管吗?
老洪笑着说:“当然喽,我刚才联系的就是你那片警,你以前的档案早就移交给你的新片警了。
一会和你辖区民警和社区干部见见面,他给你问个笔录就行了,对了,你的手机号码你换没?
我有问必答的说:
“换了,新号码邢警官登记的有,全部都在档案里记着呢!
老洪提了一口烟说:“呵呵,邢睿这孩子就是心细,她办事我放心,这丫头确实在城乡结合部委屈了,希望她在市局好好的干,你进三院的事她知道吗?
我本想不愿意过多问邢睿的事,但是我听老洪这话因说她在市局,按理说邢睿是被曹局调到分局,这么会进市局,这有些不符合程序啊!
我不经意的问:“邢睿不是在分局吗?这么快就升迁了,这金子到哪地方都发光啊!
洪警官这邢睿是你的徒弟啊!这真给你老脸上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