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形状就象一具缝合的人体标本。
我快速将尸体存放进特别冷柜。因为有些尸体在没有得到家属的同意,我们是不能火化的。
我见过这个女尸的父亲,他是一个很客气男人,他每个星期都会来看女尸。
刘馆长找他谈了很多次,希望能将女尸火化早点入土,因为我们特别冰柜机已经满了,里面存放着很多无名尸体无人认领。
但是那位父亲很固执一直不同意,还和刘馆长吵了起来,其实这具女尸对现实意义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存放的价值,听刑警队的秦法医说尸检报告已经出来,身中13刀最致命的刀伤在左胸部,单刀锐器直刺进内脏导致血气胸,心脏衰竭而死。
死者的父亲其实不愿意将尸体入殓,无非留个念想,人年纪大了,孩子死的那么惨,案子到现在一直没有破,死者的父亲就想给女儿一个交代,哎这就是命啊!
蔡大爷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满是感慨。而我听完他的话,竟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我父亲走了过来,他见到我先是愣了几秒,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喊蔡大爷:
“老蔡准备开锅炉,等温度上来,把特别柜的995810号尸体入殓。
老蔡咬着旱烟半张着嘴说:“我知道,你先把你儿子带走吧!天这么冷站在这冻半天了。这尸体公安局和家属通知火化了吗?
我父亲用一种极其无奈的表情说:“别问了,一号大老板,签字负责,我们就干自己分内的事!
然后我父亲转身,向陈尸厅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陈尸厅是一座半圆型室内广场,它的右侧是一组组排列整齐的巨型冰柜,每个长方形柜盒上都标着一段编号,在这里每具尸体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他们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摸记忆。
左侧是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石床,有十具尸体摆在那里,一股腐酸气味迎面而来,那种气味是一种消毒水和腐臭的混合气味,让人闻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反胃。
父亲的皮鞋频繁地,敲打着大理石地板,他走得有些急促,那声音在寂静的陈尸厅里格外清脆。
父亲突然间停止脚步,转身用一种冷峻,而又陌生的目光盯着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盯着我,我被父亲的眼神吓了一跳。
随后父亲的举动更是令我毛骨悚然,他双手按住我的双肩,用一种极其愤怒的语气吼道:“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有本事朝我来,就是父亲这种眼神,却深深的象钉子一样,刺进我的心脏,就是这种眼神,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恍惚间感到一阵头昏,所有物体飞速旋转,,,,,,脑海里顷刻出现一段画面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