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若是趴在厢板上听,竟是可以听到另一个房间中的谈话声。
池明瑄喜出望外,此刻便也静下心来,偷听起父亲和母亲说话了。
却说暖阁中,池明瑄离去,江氏和池仲礼静静的品了半盏茶,池仲礼便率先压抑不住好奇的开口问话了,“今日在长乐长公主府。长尧到底发生了何事?”
池仲礼进了京都以后,被江阁老领着结识了几个好友。
以后要走官场的人,认识些同窗或是同一届的举子。为自己的以后的仕途铺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阁老有心为女婿打算,池仲礼自然没有不识抬举的。
他到了京城中后,每月逢五,便出去和他入京以后,才结识的举子们相聚,或是解难答疑。或是谈论政治和弘远帝的治国策略,或是将往年的试题拿出来。大家一起解答,倒真是结交了几个知交好友。
今日便是他们如往常一样聚会的日子,倒是不想,大家即将宴散。各自归家的时候,他便听到了有关“穆长尧”的,那样一个不堪的谣言。
且那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可以作证的正人们,全都点的清清楚楚的,让人想出口反驳都不能。
池仲礼自然是知道,妻女今日也去了长乐长公主府参加花宴的。因为好歹他们一家也代表了忠勇侯府的颜面,且又是江阁老的女婿。虽然他现在还未参加春闱,还是个举子,长乐长公主府。也给池府下了帖子。
池仲礼急匆匆回家后,便想将事情仔细问一问江氏的。可眼看着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儿子又缠着妻子,女儿还眼巴巴的在一旁紧盯着,拖着拖着便拖到了现在。
江氏听了池仲礼的问话,长叹一口气。整理了一番死路,便将下午那场闹剧。给池仲礼讲了出来。
池仲礼虽然下午的时候,已经听街道上的百姓,絮叨过一遍了刺客再听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越来越肃穆。
及至江氏将事情叙述完毕,池仲礼却控制不住的一拍桌子,将才放在圆几上的茶盏都蹭翻在地上。
“岂有此理!”
任凭池仲礼平日里再是多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现在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气的,胸腔都开始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不平。
江氏嗔怒的瞪了一眼池仲礼,不去管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却是又拉了池仲礼坐下。好言劝道:“你现在再发火,也早就晚了八百年了。即便你再气再怒,都已经发生的事情了,难不成你骂上两句,时间就能倒回去了?”
又将自己那杯茶递到池仲礼唇边,道:“好了,先喝口茶消消火。唉,今天这事情,还指着你拿主意呢,你可别被气晕了头,只顾着生闷气。”
池仲礼被江氏一劝,面上的怒容果真收敛了许多。不过,单是看他青筋全都蹦起来的,端着茶盏的手掌,江氏也知道,她这相公啊,这次心里窝的火啊,海了去了。
池仲礼是最正统的儒家文人,他性情和善,尊兄敬母;若不是之前在在翼州时,老太太和二房林氏,害了他们一个孩子,怕是池仲礼即便明不知道那两人不是好的,也还是会把老太太当成嫡母敬重。
他是最信奉仁义礼智信,最维护封建伦理道德的。然而,这个纯孝却绝不迂腐的男人,更加重视亲情,重视家庭。
因为往日里,瑄姐儿和池玲珑关系最好,池玲珑也时常跑来梧桐院,池仲礼对这个侄女,更加疼爱一些。虽然那疼爱比之明瑄肯定要差上许多,但是,作为池玲珑嫡亲的叔叔,池仲礼也是绝不会任由侄女,被人这么无缘无故欺负了去的。
“照你这么说,今天这事儿,是平阳郡主求而不得,才特意设了套,想趁机和穆长尧生米煮成了熟饭?至于九公主,则是因为险些撞翻了平阳郡主的阴谋,才被她打晕了,丢到了厢房里”
“也不见得。”江氏薄嗔一眼,拧着眉头思索的相公,哭笑不得的又道:“后宅女人们的算计,哪里就能只看表面了。”
在池仲礼求教的目光中,江氏就又道:“表面上看上去,倒像是九公主撞见了平阳郡主的算计,才被打了后脑勺,丢到厢房里的。可是,九公主和平阳郡主身边的丫鬟,却也都是被这两人早早打发下去的,这又怎么算?”
又微蹙着柳叶眉,道:“依我看,这事儿倒是有三个可能。”慢悠悠的品着茶。又道:“一个便是,刚才相公猜测的那个;不过这个可能性有些小;第二个便是,设计穆长尧这件事。乃是九公主的手笔,只是,恰好中间被平阳郡主知道了,因而做了回黄雀。第三个便是,这事情还有第四方插手,目的么,要不就是要毁了穆长尧。要不就是想要毁了平阳?”
话到这里,江氏又一摇头。“最后这个可能性也太小了。以我看,还是第二个可能性最大一些。”
“那照你这么猜测,穆长尧还当真就是无辜的了?”
江氏点点头,“我们进了明月居的时候。穆长尧已经昏迷了,后来请了御医来看,说是中了烈性春.药。”
池仲礼面上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