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要有别的算计。
他这人极端执拗,也极端自负,心性狡诈,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以她对他的了解,穆长尧肯定还会有后手的。
而她现在被罚闭门思过,等闲出不了忠勇侯府的大门,身边的暗桩又被除去了,且因为忠勇侯府的管理内紧外松,穆长尧的势力一时半刻根本渗透不进来;穆长尧没了别的对她下手的机会。那么,若是他还想要她的小命,只剩下唯一一条途径。——刺杀!
但愿……是她想多了。
池玲珑心神不安,接下来抄写的《女戒》,字体不免就浮躁许多。
她心慌慌的,总觉得,也许她也应该准备些防御措施了。
而此刻的庆阳伯府,谢晖、谢欢和穆长尧三人,在陪着庆阳伯府老夫人打了半个时辰左右的叶子牌后。看老人家面上出现了疲容,也都识趣儿的告退了出来。
谢欢今天方把之前脸上一直带着的面纱摘下来。一张小脸在日光的照耀下水嫩嫩的。皮肤清透细腻,只是简单的扑了一些脂粉,便将那些本就粉粉的疤痕给整个掩盖住了。
谢欢面上的疤痕愈合的很好,因而心情也很舒畅。她挽着谢晖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便猛地止住脚步,脑袋转向一边,看着身边长身玉立、风华冠绝整个翼州的少年郎,好奇又不舍的问道:“三表哥,你不会真的要离开翼州吧?”
这是一早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穆长尧说的事情。打了半个时辰的叶子牌,只顾着哄着老夫人说说笑笑了。她险些把这件大事儿给忘了。
谢欢嘟嘟嘴,有些舍不得。
穆长尧在她心里可真是一位好哥哥,比大房的谢坤大堂哥还要得她的眼。
因为穆长尧不仅长得好、脾气好。外出归来还不忘给她们买些小玩意儿,以及好吃的零嘴;平常还会抽出时间,给她们讲些京城的稀罕事儿,从来不会嫌弃她们烦,也不会因为她们是小姑娘就应付或糊弄她们,因为这些事情。谢欢现在已经成了穆长尧的忠实粉丝了。
但是,又一想到害的穆长尧不能在翼州城再待下去的原因。谢欢就怒了,小嘴儿嘟的高的简直可以挂油瓶了。
“哼,都是凤鸣先生识人不清,收养了那样一个丫鬟在身边,虽然无父无母是可怜,但是那丫头心也太黑了。把凤鸣先生毒害了就不说了,还连累了三表哥的名声,害的三表哥都入了狱。哼,也幸好忠勇侯爷手下能人异士多,才那么快查明了真相,给表哥洗刷了冤屈,要不然,哼……”
凤鸣先生无故身亡一案,最终的判决是穆长尧无罪释放。凶手据说是凤鸣先生身边贴身侍候的一个小丫鬟,因为怨恨凤鸣先生收了和她一同进府的奴婢为通房,对她的痴心一片却置之不理,就心生恨意,直接瞅准了时机,将凤鸣先生毒死了。
当然,那丫头的罪证是忠勇侯府派人查找出来的,穆长尧无辜的消息是翼州府衙放出来的。无论如何,穆长尧是清白了。
但是,考虑到他终究被牵连到这件人命案中,对他以后的名声不利。且若他一直留在翼州,这事情也不好消散。现任庆阳伯府的伯爷,也就是穆长尧的大舅便告诉他,让他暂且离开翼州回京城,等以后这事情都过去了,若是他还想在翼州游学,可以再回来。
不管基于什么心思,穆长尧同意了那个提议,今天请安的时候,也和老夫人说了五日后将启程回京的事情,可惜谢欢这个表妹对他是真心喜欢,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他离去了。
谢欢只顾着耍小性子了,倒是没看见,穆长尧在她到她说起“忠勇侯府”四个字的时候,面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和冷凝的神色。
不过,那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若不是谢晖一直不着痕迹的注意着他的神情,险些就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左右离京也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回去尽孝了。欢姐儿若是不舍得表哥,等年后天气转暖,我便让母亲派人接你和晖姐儿去京城住段时间,如何?”
“真的么?”谢欢一听她也可以上京这话,便控制不住的蹦了起来。小姑娘因为这事儿笑的眉眼弯弯的,嘴巴都兴奋的合不拢了。
也就在谢欢摇晃着穆长尧的胳膊,一再警告着他,不要把这事情给忘了的功,从远处急慌慌的跑来了一个丫头。那丫头穿着水粉色的褙子,腰间束着青色腰带,做一等大丫鬟打扮,却是谢晖身边的另一个贴身大丫头画屏。
谢晖看一眼画屏慌慌张张的神色,眉头一皱,问她,“发生了何事?”
“姑、姑娘,外边现在谣言纷纷,都说,说忠勇侯府五姑娘身边,一个贴身侍候的大丫鬟,今天被抓到往五姑娘茶里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什么?”
“你说什么?”
谢晖和谢欢先后不敢置信的惊异出声。谢晖尤其震惊,一把拉住画屏的手,便惊慌不已的开口问道:“这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五姑娘呢?是不是中毒了?请大夫了没有?”
一连串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