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亲外孙,大名林庆,小名庆哥儿,靖远伯府长房嫡孙!
江氏压抑住浑身怒气,指着那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肥头大耳一副混不吝模样的公子哥儿道:“没有长辈允许,便乱闯长辈寝室,庆哥儿,谁教的你规矩?!”
江氏气的头顶要冒烟了,连长辈的内室都敢乱闯,林庆是彻底的没把他们三房放在眼里。想来,这都是他那个作死的娘教他的吧?
江氏恨得咬牙切齿,却不防那满脸油腻的大胖子却丝毫不把江氏的怒容看在眼里,竟是直接大咧咧的开口道:“三舅母,瑄姐儿呢?怎么不出来陪我玩儿?”一双老鼠眼眯啊眯的。一脸奸猾相。
江氏听了林庆这话更是气得仰倒,指着林庆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女儿家的闺名岂是随便一个外男能叫唤的?
还有,……那不得好死的老刁婆。和那活该遭雷劈的小娼.妇,竟敢让这死胖子打上门来。还敢口口声声找瑄姐儿玩?这纯粹是在糟践她闺女的闺誉啊!
江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小胖子林庆在扫视了三房内室的摆设,并满意的笑笑点点头后,才又开口道:“祖母和外祖母说了,今后瑄姐儿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说完抿抿唇,努力做出一副不太色欲熏心的模样,一脸正经的说道:“三舅母,我还是几年前见过瑄姐儿一面。现在都忘了她长什么模样,你把她叫出来,我看看她的长相。哼,若是长的不好看,这婚事我可是绝对不会应的。”
趾高气扬的说完这句话,又一脸鄙夷的添了一句,“若不是母亲说了,定亲以后,你们每月会给我三千两银子当零花,外带为我在京中谋一四品肥差。凭三舅一介庶子,你们养出来的闺女,我还真看不上眼!”
“啪!”
***
荣寿院。
池巧娘遣了儿子去了三房梧桐院后。便进了荣安堂,和老夫人又密谋起别的事儿来。
老夫人一见池巧娘过来还有点呆愣,反应过来后才不由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这来的也太勤了。不过十日功夫,便跑了两趟了,放在平常人家,这样三不五时就要往娘家跑的媳妇,婆家肯定容不下。
偏忠勇侯府势大,靖远伯府又一心想要巴结上忠勇侯府,对池巧娘这样的作为。不但不阻拦,反倒多有鼓励。这也就纵容的池巧娘更加无法无天。
然而,老夫人看见自己闺女。却明显有些不太高兴,甚至嘴里还有些发苦。
这小孽障一来,她的金子银票,头面首饰,古董珍藏,又要损失掉好大一批了。
几日前才刚出过血,老夫人表示,她现在还虚弱的紧,实在不想见这糟心的孽障了!
池巧娘却一屁股坐在了坑上,一边拿起小坑桌上摆放的如意桂花糕大咬一口,一边还说道:“这不是三房那一家子破落户中了举,我现在是瞧热闹来了,顺便……”哀怨的看一眼老夫人,委曲求全的说道:“您不是说六丫头不是良配,要给庆哥儿改定七丫头么?我现在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又撇撇嘴,作一脸忍耐和施舍的模样:“不过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让她们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攀上我们靖远伯府。三房那两口子想要女儿嫁给我们庆哥儿,可是要出出血的。哼,我这两天仔细想过了,等庆哥儿和那小畜生定亲之后,三房那两口子,每月最起码要给庆哥儿两千两银子当零花,且逢年过节还要给我送上两套红宝石头面,两套翡翠头面,两套珍珠碧玺头面,外加四季绫罗绸缎布匹,燕窝人参鹿茸补品,……”
唠唠叨叨的,仅只是说每年三房要给她们“上供”的贡品,就说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韩妈妈忍无可忍垂下头,嘴角抽搐不已。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一句老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池巧娘这出嫁了的大姑奶奶,实在是她生平所见诸人中,极品中战斗机!
老夫人一脸无动于衷的听着江氏的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边却着实快要呕死了。
若不是她是这小孽障的母亲,这小孽障又实打实的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她这么个,一脸我曲意迁就了,我忍气吞声了,我很伤心很无奈受了很大委屈,母亲你要补偿我的模样;她这哀怨的和怨妇有的一比的表情,配上这比乡野村妇更加彪悍贪婪的大口吃东西的动作,滑稽可笑的让她恨不能甩她两个耳刮子。
忠勇侯府的嫡女,她的眼中珠,手中宝,何是竟粗鄙的连个,连个杀猪的刁妇都比不上了!!
老夫人脸上阴沉的想要下雪。
她本就阴冷铁青的表情,在听完了池巧娘的话后,更是抑制不住的一再变得黑沉。
终于,忍无可忍,老夫人攥紧了拳头,冷冷的斜睨一眼池巧娘,阴声怪气的,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鄙夷和嫌弃的声音道:“你现在愿意了?呵,你愿意了,三房那小贱.人可不愿意了!!”
“不愿意?谁敢不愿意?”池巧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