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妻子。
打开天灾之门并将之封印,整个过程又复杂又可怕,用惊心动魄之类的词汇是无法形容的。我们在落雪山庄和天镜门全体人员的支持下,整整奋战了七天七夜,才结束了这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大行动。
行动最终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
后来我仔细研读过史料,我认为天灾之门在我们之后的一千多年时光里,并没有再度打开过。
事后,我与聂秋远开了一个小差,我们偷偷地跑出去。在藤越热海的土地上祭拜了一个人,一个埋骨在这里,却把容颜永远镌刻在我心底的人。
希望他在天上平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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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没有再见过戎抚天。但是,随着我们智慧与修为的增加,渐渐地可以感受到人间恶意的涌动。所以,我们明白。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也许。他在今世已没有能力兴风作浪,可他会把恶的种子深播在容易滋长和开花的地方。恶的威胁永远都在。
所以,守护者也必须永远都在。生生不息,永远保持着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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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大春终生未娶,他后来隐居于天山的绝顶,却在每一个夏季独自去往水草丰茂的南国。只为观看划破夜空的点点流萤。
我们一世,都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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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令人春心萌动。春天也容易令心中被爱情填满的女子横生愁绪。
这是我与聂秋远结婚后的第五个春天。
虽然我们新婚之后就被迫分离了两年,可是藤越热海决战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不仅仅是“在一起”,而且是“如胶似漆”地在一起。
和平盛世来临之后。我的男神在人前有时还会当当影.帝,一副酷酷的模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气质的成熟。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女子对他频频暗送秋波。可是每每回到家中,当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变成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爱玩,好奇,甚至撒娇,一个别人永远不会看到的聂秋远。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会称他为“夜”。
但是,每回我有了苦恼,心情不爽,案子查不明白,夜就会摇身一变,变成我成熟聪明的秋,给我安慰,替我解忧,像一株靠得住的大树。
就是这股迷人的精分劲儿,才使他在我心中永远那么完美,处得越久,恋得越深。
所以,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的苦恼就越来越深重了。
我们成亲都五年了,婚后感情那么甜蜜,缠.绵起来难舍难分,可是我怎么至今都没有身孕呢?!
到底是我们两个中的谁不行呢?
我特别担心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
所以这个阴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今天忽然就把我压垮了。
外头下着绵绵细雨,空气凉爽而潮湿,我伏在床上嘤嘤地哭泣,泪水湿透了枕巾。
“真真,真真?”
下班回来的秋看到我这付样子,一下就紧张了,官服也没来得及换,赶紧就凑了上来。
“你!怎!么!会!哭!了!呢?!”
看清楚我已经哭成这样了,可把他担心坏了,因为我心挺大的,很少哭,平时工作忙碌而有趣,就更没工夫哭鼻子了。
聂秋远把我扶起来,搂进怀里,任凭我的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怎么了,快给我说说,不要吓我啊。”
我哭得更凶了,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纳个妾呢……”
我好害怕这个想法,这是我压根儿就接受不了的东西,可是又不得不这样想,简直是折磨死我了。
聂秋远的脸瞬间就黑了。
“说什么呢?真真你疯啦?”
“我当然也不愿意啦,可是……”
可是你是有穷氏血脉的最后一个继承人了,而有穷氏是世界和平的守护者,如果因为我患有这倒霉催的不孕症而断子绝孙了,我是不是变成千古罪人了呢?
秋叹了一口气,神色渐渐地缓和了下来,托起我的脸,小心地替我擦着眼泪。
“有这样的傻想法,怎么不早跟我说,偏这样自己折磨自己?”
我的男神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模样越来越成熟俊美,我瞧着他,想象一下有人和我分享他的情景,就感觉十分崩溃,所以他擦了半天,根本就擦不干我量产丰富的眼泪。
“傻丫头,怕有穷氏一支断了根,是么?”
唔,这个想法我一直有,可是从来没对他说起过。这家伙果然又聪明又了解我。
秋把我抱紧了,轻轻地抚摸着,像哄小孩般温柔地贴在耳边说:“别傻了,反正这一生一世,我就只要你一个。如果你还想要别人,我可也不依的啊。”
这样温柔而坚定的誓言令人心安,我渐渐地止住了哭泣。
“可是……”
“没有可是。若要断。就让它断了吧。反正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