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舍命把任平生拉下了高崖,而是……任平生配合的吗?
“任平生如我预料的一样,果然没有真正地反抗,就被我打下了高崖。我从他手中夺过了鬼火五毒丹,但是五毒丹的催化已经完成了一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即使它在崖底爆发,也一样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就开始拼尽全力地想把鬼火五毒丹烧毁。”
“可是没想到这东西的威力如此巨大,我几乎用出了全身的内力,都不足以将它焚毁,反而加速了它的催化。我心中焦急万分,因为我在遵守着对你的承诺。无论做什么,都会恪守着珍重自己性命的底线。可是这一刻不行了,我的行动不能由理智控制,心里头只剩了一点,就是不想让你受伤害。”
“从很久以前起,我就感觉自己的丹田深处一直深封着一种未知的力量,危险无比。但又深不可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的本能告诉我那是我驾驭不了,也不能控制的东西,绝不可随意碰触。但是此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开始试图调动和借用这股力量,希望它能助我化解此次危机。护住你的周全。”
“真真,不要笑我。在那一刻,我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黎民苍生,我想的只有你平安就好呢。可是就在我开始动用那股力量的同时,任平生忽然出手了。”
“我的内力属火。他的内力属风,也可能是上天捉弄,我与他的内力配合。居然是最佳的。最终,我们合力把鬼火五毒丹的爆发压制了下去。并将它完全焚毁了,可是当时我们的身体受到冲击也是巨大的,他与我一样,五脏六腑都遭了重创,也几乎消耗掉了全部的内力。”
“真真,”秋举目望我,“这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不出手,你就有可能会死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么多事情,我都根本就不知道。
“真真,他把你带走,告诉你我死了,是不是?”
“嗯。”
“我没有死的事情,也是他告诉你的,是不是?”
“啊?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聂秋远苦笑一声,言道:“所以我对你说,男人的心思,或许只有男人才懂得呢。现在你就能明白了,我会陪你去找他的,真心的。”
我的心放了下来,只是,有一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秋,你说,任平生的本事怎么样?”
“很强。”
“跟你比怎么样?”
“真真你干嘛?为什么拿我和他比?”
“别幼稚,问你呢。”
“唔,这问题多难答啊,我在你面前怎么也不能比他差啊。那要不,就算差不多吧……”
“……想什么呢你!我是想说,你都能反出天镜门,好好地活到现在了,难道他就不行吗?”
这一回聂秋远就沉默了一阵子。
“大黑天是戎抚天害死的,所以我与戎抚天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无论生死,我都不可能再留在天镜门,戎抚天也容不下我。但是任平生并没有这样的理由。我出去了,付出的代价你也都知道,想摆脱,没有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他那种没有牵挂,又对人世充满怨恨的人呢。杀戮对他来说,恐怕是一件快乐的事吧。”
“可是他现在明明不愿意回天镜门的,离开了之后,他明明是那么高兴……”
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久了,有件事我猜你也想明白了,当时害死了大春的兄长司空寒的人是谁,而那药王阁的主人又是谁。”
我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男神,沟通实在太省事了!
“那你有没有想明白,当时那么多机会,他为什么不杀你?”说到这个,秋的眼神里倒是带上了愤怒和后怕。
“我知道的,因为戎抚天他实际上是……是叶流萤的师傅啊!”
“哦?居然是这样,这一点我竟然没想到!”
“啊,你没想到?那你想的到底是什么……”
“真真,你以为戎抚天不杀伤你性命,是因为顾念了当年的师徒之情?你错了,戎抚天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哪怕当年流萤曾救过他的性命,该杀的时候,他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的。之所以不杀你,肯定是因为你的命有留下来的价值,对他有用的价值。”
“我的命……为什么?”
“你认为以任平生的性格,会甘心到白云峰顶自残,去当那鬼火五毒咒术的引子?你认为现在的他,为什么还能心甘情愿地留在天镜门,为戎抚天卖命?”
我渐渐地张大了嘴巴,我惊讶极了,真的惊讶极了。
“真真,因为出了天镜门,他或许逃得掉,可是戎抚天想杀你,你是逃不掉的啊。这就是你的性命的价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