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我不管她嫁给了谁,心里想着谁,也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不要以为娶了她,就是一了百了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什么话!变.态,神经病!
可是就在这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有十好几条色彩各不相同的小蛇像变魔术似地忽然爬满了我的身躯。
我虽然动不了,却是有触觉的,这些小蛇冷冰冰麻飕飕地在我身上缓缓爬动,爬得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我这人胆算大的,可我除了怕鬼,世上的活物,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冷血的,邪恶的。有毒的,无情的生物!而且这些蛇的颜色特别鲜艳,橙红的,荧光绿的,一看就是警戒色。许多有毒的动植物都具有特别鲜艳的色彩和斑纹,但只是鲜艳,不是美丽。那颜色和斑纹一看就令人寒毛直竖。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别特么过来,老子有剧毒!
我好想放声地尖叫,可是没有这个能力。我连哆嗦都做不到,只剩了惊恐地飙泪。
这时只见黑影一闪,一个人已经欺身到我旁边,长剑出鞘。在我面前爆起朵朵剑花,瞬间。我身上的十几条小蛇全给切成了寸寸段段,十分恶心地洒得到处都是。
远远地有一声冷冷的哼笑传来,再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已经只剩了我和聂秋远。任平生竟已不知所踪。
“真真,你怎么样?”秋把剑一扔,急切地冲过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但是看到我惊恐的眼神。又赶忙把我放下,三下五除二把床上的毒蛇残片全部扒到了地上。
我这才放了心,他就又把我抱了起来,一通手忙脚乱的试脉吃药,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我的身体终于渐渐地有了知觉。
“秋……”我吃力地抓住他的衣袖,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他用力地抱着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俯在我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好了,不哭了,我不是一直在这里么?真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要想了,看着我,我要你心里只想着我,好不好?”
没有被抓走真好,还能跟我的男神在一起真好。这才是真正的他的怀抱,我怎么能认错了呢?!我只想哭一会儿,让我哭一会儿吧。
他温柔地拥抱着我,迟疑了片刻,俯下来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惊诧地感觉到了他努力隐藏在身体内部的轻轻的颤抖。
“不哭了真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用,考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样的伤害。对不起真真,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秋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道:“真真,你要相信我,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的。要说不在意,那是骗你的,我在意,我在意到发疯,可是,那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情意,我对你的情意,只会与日俱增。所以,真真,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忘了吧。”
我这才明白,我的样子一定是太狼狈了,他一定是把我当作一个刚刚遭受过身心重创的可怜虫了。
原来,他的心意是这样的,即使我不幸被任平生侵犯了,他也愿意珍惜我一如往常。他现在可不是惺惺作态,他这一切都是出自真心的啊。我是何其幸运!
不可以,不可以让他继续内伤下去了。
我抓紧了他的衣裳,嗫嚅道:“其实……任,任平生他并没有对我……那样……”
秋的身子轻轻一颤,惊讶地望着我。片刻,他就抱紧了我,轻轻地说了一声:“嗯……”
我感觉到他心里绷着的一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刚刚看上去十分沉稳可靠的他,忽然软塌塌地靠在我的身上,好像一下子就变成我在安慰他了。
“真真我快疯了……”他咕哝着说。
“你怎么了?……哎,你别这样压着我好吗?我刚刚中毒了,我现在一点儿劲都没有……”
“不要……”
“喂,你到底要干嘛?!”
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叶真真,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为什么我感觉全天下的男人都成了我的敌人似的?”
“你胡说八道,任平生是要害你的,我才是躺枪的那一个!”
男神却没有理我。
“叶真真你数数看,身边的,远处的,是朋友的,是敌人的,大唐的,另外世界的,为什么都有人在惦记你?而且,为什么,每一个都是这么难对付……”
这说的都是谁啊!简直是自寻烦恼!
“叶真真,你说,咱俩成亲了,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我还得对付多少棘手的男人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聂秋远,你省心!我给你数数多少人盯着你!媚兰和那个天镜门的女人就不说了,你就看看山头上,多少小姑娘都对你暗送秋波呢!这还没算伊川县……”
男神抿唇一笑,抓住我的手,用极其无耻的方式岔开了话题。
“真真,亲一下行不行?”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