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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第十八根金手指(1 / 2)

“秋远,这么说,你认为寨主他……”骆大春神色凝重起来。

“不错,”聂秋远面无表情地说道,“父亲不是患了急病猝死,而是被人杀害的。”

骆大春的面上微微有了一点愠色:“我说秋远啊,就算你再讨厌流萤,也该念点手足之情,总不至于要拿她当活靶子吧?”

拜托!小白脸儿,不要把话说得这么赤.裸裸好吗?你知道这“讨厌”二字我听着有多刺耳,多痛心吗?

“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少一根寒毛的。”男神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愿意!”听了这个,我激动地一把抓住了聂秋远的一条手臂。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好大一惊,男神虎躯一震,险些将一碗滚烫的药汁泼在我的脸上。

他这才发现手中的碗居然忘了放下,便将碗搁在桌上,扶着我在榻上坐了。我娇弱地轻声说:“知道爹爹不在了,我觉得很难过,可是,我的脑子里居然想不起爹爹的样子,想不起和爹爹在一起的日子,这让我……更难过……”说到动情处,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啪哒啪哒地滴在手上。

我清楚地感觉到屋里的所有人都软了一软,包括男神在内。连空气都软了一软。

“不用怕。”聂秋远说,“现在碗子山的弟兄们全聚在议事堂了,咱们快些把凶手揪出来,就没事了。”

“我睡了多久了?”

聂秋远大概没想到我会没头没脑地问这样一个问题,有些吃惊地回答道:“快六个时辰了。”

“那爹爹呢?爹爹在哪里?”

聂秋远的面色暗了下去。

“还在卧房之中。事情太突然了,你又这个样子,尚未来得及为父亲整理遗容。”

我趁机抓住了他的手,抬起朦胧的泪眼,以哀求的口气说:“哥哥,我想见爹爹最后一面。”

这个要求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他不会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见到躺在床上的魁梧老者的尸身,我极有素养地嚎哭着扑了上去,充满感情地看着了无生气的“爹爹”,心中一边道着歉,一边乱了方寸地在人身上乱摸起来。

跟过来的聂秋远他们,以及本来就在屋里的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算“我”平时的性子再差,就算记忆没有了,最亲的人遗体横陈在眼前,表现恐怕都是一样的吧。

过了许久,还是聂秋远过去,将我拉了起来。韩媚兰早在旁边嘤嘤地哭起来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搞得我心烦意乱。

我的心里本来就够乱了。因为我在这个老者的遗体上,发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人死亡之后,尸僵于死后1~3小时开始出现,12小时后达到全身,再持续6小时左右开始缓解,尸体恢复变软。死后体内停止产生热量,尸体的温度大约每小时会下降1度。从这具尸体的尸僵和尸温判断,人的死亡时间大约是12-14小时之前,与聂秋远所说的我昏迷的时长大致吻合。

可是从尸身背后的尸斑来看(我嚎哭着狠命摇晃了他一阵,几乎把他摇翻了过去,摇松了他的衣服),他应该死得比这个时间还要早。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上的尸斑很可能比普通的尸体出现得早了一些。

尸体的面部被擦拭过了,可我还是发现了他口鼻间残余的一丝白色泡沫状物。

还有,传来的很微弱的酒气。

尸体的面容非常安详,那似乎是一种几乎没有痛苦的死亡。就像是,睡着了,然后,身体慢慢地停止了工作,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既然聂秋远已经断定是谋杀,这尸身没有外伤,想必他早已用银针探过毒了。我相信,什么也不会探出来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断定这是他杀的,因为我仅凭这具尸体的状况,还排除不了自杀的可能。

我对于他杀的判定基于我自己的伤情。“我”是因为看到父亲出事,惊惧过度,头撞在柱子上而重伤的。我观察了头部的伤情,确实是在柱子上撞的,但伤到什么程度,现在看不出来了。很可能穿越的过程对这个身体有一定的疗愈作用,这是命,我评价不了。

但是,我的左右大臂上各有一处严重的淤青,这可是撞不出来的。就算撞,也不能这么对称。

这是有人用双手钳住我的身体,把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一双有力的,男人的手。必定是个练武之人,听说这个“我”也是习武的,功夫还不错,一般人奈何不了。

那么我来说一下我对死因的判断,这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虽然无法取血和肝脏、胃内容做毒物鉴定,但我认为这样的状态,很有可能是中毒――巴比妥酸盐。

巴比妥酸盐是一种抑制剂,是第一代安眠药的主要成分。巴比妥酸盐对于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脑皮层有极强的抑制作用,过量使用可使神经反射功能逐渐麻痹,最终引起呼吸麻痹,体内缺氧死亡。

这是什么意思,举两个例子就明白了。比如说,安乐死针剂中的一种,主要成分就是巴比妥酸盐衍生物,配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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