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说明什么,可它到底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原本就是比较容易悲观的人,经历了那么多,我习惯往最坏处想。”
“俞晔,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左右为难。或许安安不是你的良配,可她真心爱你。不管你是否会跟她结婚,我不想再让你为了我,在结婚这件大事上,做出任何牺牲。所以,俞晔,别让我成为你的羁绊,我想你快乐,我想你幸福……”
沈俞晔听陈鸳鸯的话里,有越来越有悲凉的意味,立刻大喊一声:“鸳鸯。不许做傻事!”
可电话里只听得‘扑通’一声,接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惊恐声响起:“妈的,这小娘们跳海了!她可真不要命。现在可是涨潮时期……”
另外一个声音也急迫响起:“还不赶快救人!她如果死了,我们就从绑匪变成了杀人犯!天杀的。这么大浪她也敢跳!都说了会放人!”
沈俞晔只听得见两声‘扑通’声,然后电话里传出永远的嘤嘤嗡嗡杂音。
他的手缓缓垂下,两行清泪滚滚而落。不过愣神几秒,他立刻往外跑去。
程钧剑飞快拦住他:“在思海,警方刚才打来电话,鸳鸯在思海!”
沈俞晔不再停留,攥着电话往外奔去。
程安安望着他的身影,大喝一声:“俞晔哥哥。你回来!你回来啊!你答应跟我结婚的,你不能走……”
可回答她的,只有她自己尖利的回声。
她手捧着团花和头纱,看着她爱的男人,一步步离开,她精心准备的婚礼现场。
她看了看奢华又精美的婚礼现场,忽然大笑起来。接着,笑声慢慢转为了低沉的抽泣声。
她慢慢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还要怎么做,才能留住她的俞晔哥哥。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她厚着脸皮,布置了婚礼,可她想嫁的新郎。到底离她而去。
程钧剑缓缓走过来,将安安从地上拉起。看着她满脸沟壑的妆容,轻轻将凌乱的刘海拨开,声音慈爱:“安安,你还没明白吗?俞晔终究不属于你,即使你用这样的方法,他也会离开。”
“安安,依然放不下你的执念吗?鸳鸯因为你的逼迫,已经跳海。现在生死未仆。整件事里,你充当了帮凶。你想想从前你们快乐的日子。如果鸳鸯真的救不活,俞晔会悔恨一辈子。这样的他。真是你想要的丈夫吗?”
程安安目光游离,良久,她才看了看她的爸爸。接着,无尽的委屈翻涌而来,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再次痛哭起来。
程钧剑拍着她的后背,缓缓说道:“知错就好。人这一辈子谁能不犯错,犯了错,知道悔改,还是爸爸的好女儿。”
程安安却哭得更加大声。
那一边,陈鸳鸯跳海后,奎哥和阿木第一时间跳入海里救人。
只是海里浪大水深,陈鸳鸯双手还被绳子缚住,即使极通水性,也缓缓沉入海底。
奎哥眼尖,立刻扑上前去,死死抱住她,再艰难地往岸上游去……
在静安各大街道,正播放着一条滚动新闻:本台最新消息,思海海域发生一起绑架事件,被绑架者不幸落海。警方求助广大市民,特别思海附近渔民,有在附近者,请立刻前往事发地点救人……
新闻一条一条播放,可陈鸳鸯获救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
虽然警方第一时间派出了营救小组,但思海海域面积太大,加上暴雨,海水暴涨,搜救工作十分困难。
但谁也没有放弃,潜水员一个个潜入海底,如大海捞针般寻找着陈鸳鸯。
就在搜救工作困难进行同时,静安公安局里,整个绑架案的主使,易晋东,主动自首。
他将整个绑架的前因后果,一一地道出,不承认有任何主谋或同谋,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得知易晋东为了自己,才策划了整个绑架,纪婷立刻赶到公安局。
“你怎么这么傻……”纪婷握着已经戴上手铐的丈夫的手,声音悲凉。
“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易晋东顿了顿,“等我出来,你还要我吗?”
“等你出来,我们重新开始。无论多久,我都等。我要把我曾经遗忘的时光,一点点修补回来。”纪婷眼含泪水,声音却坚定无比。
“好,我们重新开始。”易晋东也紧紧握住了纪婷的手。
他们相视一笑,就像第一次相遇时,那淡淡的目光,印上了一辈子的深刻。
两日后,静安附属医院。
沈俞晔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陈鸳鸯,手里拿着两串花型吊坠。
那日跳海,奎哥抱住陈鸳鸯,拼尽全力,才将已经晕厥的她救回岸。
阿木不知道被海浪打到哪里去了。他又返身折回海里,再也没有回来。
救援队发现陈鸳鸯时,她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直到现在。她依旧没醒。
沈俞晔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轻缓:“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的话。这些话。我原本想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