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程安安还想继续说,程钧剑已经打断了她:“本以为这次沉稳了成熟了,没想到你还真让爸爸刮目相看!我和你妈从小教你的教养哪里去了?”
“你听听你刚才那些话,跟骂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果然还是平常太纵容你了,刻薄恶毒样样来!俞晔如果不喜欢陈鸳鸯,鸳鸯即使倒贴,俞晔也不会看一眼。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一个劲儿骂陈鸳鸯就能将俞晔骂回来吗?前段时间我就告诉你不要这么执拗,这沈俞晔再好再优秀,他对你没感觉,你再怎么闹也没办法把他的心闹过来!”
何以宁见丈夫真的生了气,立刻拉了拉安安的手。程安安却梗着脖子,继续顶嘴:“如果她不使狐媚手段,爬上俞晔哥哥的床,俞晔哥哥会看上她?笑话!果然低贱的人就会耍低贱的法子……”
程安安话还没完,程钧剑就忍受不住,手也高高举了起来。程安安继续梗着脖子,“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算了!今天为了一个狐媚蹄子,你就要打我?从小到大,你跟妈妈连手指都没舍得……”
想到伤心处,程安安的泪又流了下来。
程钧剑缓缓放下手,仿佛第一次认识程安安似地,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布满眼泪的女儿。良久,他才叹出一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罢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阿宁,你看着她,好好开解开解,别让她继续错下去!阿德,去把车开过来。”
程钧剑吩咐完阿德,又对程安安说:“今晚你好好在家反省,哪都不许去!”
说完,程钧剑就要走,何以宁立刻唤住他:“你去哪?”
程钧剑头也没回:“那张照片明显有人动了手脚,动手脚的人说不定就是一直跟着安安的人。我去查查看,究竟是谁布了这个局,又是谁,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目送完丈夫的身影,何以宁为安安擦了擦泪,语重心长地说:“妈妈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我跟爸爸是你的亲人,始终会站在你这边。你这么粗声粗气地跟爸爸说话,爸爸听了肯定失望。”
“我们是你的爸爸和妈妈,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真的责备你?你这个脾气呀,不知道像了谁!连你哥哥都不敢当面忤逆爸爸,你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你不想想,爸爸多少年没发火了?你再想想爸爸平常有多疼你?责之切,是因为爱之深。”
“哇……爸爸那么骂我……”程安安依旧埋着头,哭得歇斯底里。
“好了好了,再哭下去就哭坏身子了。晚上外公还要听你说今晚的情况呢!你就打算这么惨兮兮地惹外公伤心吗?外公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你忍心吗?”
见何以宁提到外公,程安安的哭声又大了些:“俞晔哥哥……”
“你不是说俞晔现在不在静安么?等他回来,你再跟他好好谈谈。事情总有水落石出和解决的一天。”何以宁顿了顿:“从前我就怕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安安,妈妈是过来人,男人心,最难琢磨。感情的事情从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天长地久也要两情相悦这个前提。俞晔是好,但他再好,不喜欢你又有什么法子?你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没醒悟过来……”
程安安猛地打断何以宁:“你也知道俞晔哥哥最好,这世上没有谁能比得过他……除了他,我谁都不要,谁都不嫁。”
她擦了擦泪,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妈妈,俞晔哥哥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等他回过神来,一定会发现还是我最好。我给他时间改正,给他机会解释,他一定会明白,我才是最爱他的人。”
程安安在说给何以宁听,也是在安慰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