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兴味的笑笑,这倒是冤家路窄,没曾想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那女人。
是那天晚上被人追杀,后来祸水东引的那个女人。正是她害的自己手背受伤,至今还未全好。
原来,她就是最近的热门红人卞雪兰。据说她颇得太子宠爱,七天内有三四天都睡在她的房间。
“怎么办,我是个记仇的人,看来,你我的帐早晚是要算一算了。”捧着下巴,慕容卿小狐狸似的贼兮兮的笑。
就在这时,卞雪兰突然回头看向慕容卿的方向,唇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抹媚笑。
慕容卿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凝,这女人居然发现自己在看她?好犀利的触觉,看来,自己倒是小看了她。
突而,门口又传来一阵低呼。慕容卿思绪被打断,循声看过去。
这一看,她也不禁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进来的是三个男人,三皇子夏侯杰,六皇子夏侯瀚,八皇子夏侯仪。
三位皇子俱是人中之龙,风态不同却是各有千秋。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三皇子,今天他身穿一件墨色妆花缎直裰,腰间绑着一根鸦青色蛮纹玉带,缓步前行,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瞬间吸引室内绝大多数少女的目光。
六皇子与八皇子关系颇好,两人一路,越过三皇子径自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被他们越过,三皇子却似并不在意,依然淡然的笑。
慕容卿的眸光却从未在三皇子脸上停留分毫,一个只会装模作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多浪费一丁点儿心神。
她看的是最后进来的那人,只见他一袭玄青色玉锦锦衣,腰间绑着一根玄色蛛纹玉带,冰冷的眸光直视前方,仿佛多看旁边一眼都是浪费精力。
不知是否感受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夏侯奕微微移转视线扫将过去。越过重重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睁大一双烟水蒙蒙双眼望着自己的少女。
今天的她格外的勾人,身穿一件葱绿底掐牙如意纹花素绫通袖上衣,团花月季花曳地裙,双丫髻,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儿的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娇嫩欲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出水。
她就像是一朵绝壁上的雪莲,清丽脱俗。
她站在人群中,含烟带水的大眼睛去越过重重人群望着他,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那汪烟水似是动了动,更显得幽潭深深,勾人去追寻最深处的所在。
少女轻轻的眨了有眼,淡淡的柔媚气息喷涌而出,夏侯奕不禁心神一动,思绪又飘回到了前几天晚上,那如玉如珠的耳垂含在嘴中,滑腻幽冷,勾得人想一尝再尝。
一股无法压抑的火热喷涌而上,夏侯奕拢于袖中的双手猛然握拳,最后深深的瞪了那犹自放电的少女一眼,转身,大踏步的往自己的座次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与太后以及几位后宫嫔妃尽皆到场。
当今圣上四十多的年纪,正当盛年,高壮的身子,皮肤偏白,深邃朗目,威严甚重。
皇上一挥手,“众卿平身,赐座。”
众人这才敢在各自的位置坐下,只是因着是宫宴,气氛并不算太好。
慕容卿倒是并不在意,这样的宫宴,时不时的就会有一场,她是将军府的嫡女,自是参加过不少次。
无非就是看看戏,吃点儿冷菜,最多就是喝点小酒。
身处宫中,自是要格外小心,是以慕容卿根本没有动过手边的酒,她只是喝茶。
酒过三巡,皇上突然笑道:“众卿家,难得今晚夜色美好,不如来一场歌舞助兴?”
这本就是宫宴一向的安排,是以众人根本没有任何异议,齐齐应是。
就在此时,一男人站起,冲着皇上方向恭敬行礼后道:“皇上,微臣有一提议。”
“哦?”皇上颇有些兴味的望过去,“原来是沈爱卿,到不知你有何提议?”
听到沈字,慕容卿才有点兴趣的略略抬头看去。
提议之人乃是沈家目前的家主,也正是大夫人的父亲沈惜之。
慕容卿懒懒的托着下巴,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给了个气死人的评价,“没事找事。”
沈惜之笑道:“皇上,往常宴会尽是宫中排演的舞蹈,虽是精彩绝伦,但次次如此就没有了新意。今儿个到场的不泛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如就由她们来一场御前献艺,如此岂不是颇有新意?”
“好。”皇上还未答话,太后倒是先说了一声好。她转头看着皇上,轻笑道:“皇上,沈尚书的提议甚好。”
知母莫若子,皇上岂会瞧不见太后两眼露出的那晶亮的神彩。如今几位皇子早已到了适婚年龄,挑选正妃人选迫在眉睫。只不过,这可是大事,自是不能着急。
今儿个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太后岂会白白浪费。一番御前献艺,她不就能从中看出场内大家闺秀谁人比较出众。
“好。”皇上笑着应允。“诸位小姐先到右侧偏殿去准备,表演的名目也先告知内侍,而后按照座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