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不敢多言,毕竟说来说去他虽有心计,但怎么是一手主导他走到如今地四川刀客的对手?若是言语有失,那么他可真要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不过周围贼将可不放过刘二狗,他们连黄穰都反了,还怕区区一个刘二狗吗?
见得贼将目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合便让他身首异处的模样,刘二狗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尔等不知,军中藏有一群西川刀客,这些刀客多乃豪侠出身,武艺高强,你我之辈岂能为敌?若是惹恼了他们,我等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啊!”
众将见得刘二狗说得煞有其事,一个个顿时就有点怕了,要知道西川刀客最为凶悍,若是庐江老一辈人应该还记得,昔年舒县府衙捉拿了一个来自西川的杀人逃犯,不出三日便已定案,未免夜长梦多,当场便令衙役将其送往菜市当众斩首。
但不成想就当闸刀快要落下时,一群头戴斗笠的西川刀客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见人就杀,偌大的刑场刀光剑影,人仰马翻,仅仅一刻钟,包括县令在内,三十六名衙役全部身首异处,当官兵赶到时,这群西川刀客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难道我们就得束手就擒不成,某家看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一位贼将长得凶狠,他双手各持一柄铜锤,铜锤各重三十六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等闲七八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而且他明显不是普通的庄稼汉,身上有一种属于武者的剽悍气息。
“雷将军说得是,西川刀客厉害,但我江东健儿也不是吃素的!”有人在旁起哄,不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为的是避免传到了西川刀客那儿,让他们有所准备。
刘二狗见得众将个个义愤填膺,眯了眯眼睛,嘴角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很快消失不见,随后他才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微微颔首,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夜子时,待得那群西川刀客戒备之心松懈时,我等召集军中好手,然后.....”
夜色朦胧,有月牙儿悬于九天,洒落下淡淡的光辉。
山涧两旁一团团篝火渐渐黯淡,身着粗布麻衣的数千乱军围绕着篝火躺在乱石堆中传出一阵阵酣睡声,不远处的溪水哗啦啦的流着,掩盖了虫鸣鸟叫的声音,而当月儿慢悠悠的挪移到正中位置时,原本还在酣睡当中的数百人突然睁开了双眸!
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聚集到了装满粮草财帛的马车后,压低了声音在说着什么,这个时间,唯有一些牛羊会睁开朦胧的双眼奇怪的打量着这群鬼鬼祟祟的人们,但很快也就自顾自睡去了,它们可没心情理解人类世界的尔虞我诈。
“雷将军,不成功则成仁,军中三千弟兄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托付在你身上了!”刘二狗郑重其事的对着贼将雷伯说道,雷伯就是手拿两个铜锤的雷将军,他闻言第一时间就点了点头,随后目露凶光的看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一群穿着黑衣的刀客,裂开了血盆大口微微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不知已被盯上的刀客正你一个我一个的坐在树下,或者干脆就躺在乱石堆里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可就在雷伯带着数百名手下军士小心翼翼的摸过来时,那位大当家却突然睁开了一双邪魅的双眸,随即他嘴角挂起一道冷冷的笑意!
“叮铃铃...”
在这寂静的深夜中,居然有铃铛的声音出现,这是不是有点诡异?
可伴随着铃铛响音,原本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刀客们,身体都有瞬间的颤动,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与此同时,山涧两侧的山峦上有一个个身着官兵甲胄的马贼正舔着锋利的刀刃,嘿嘿笑着,他们尽皆目露凶光,就像是一群野狼一般,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周仓与斐元绍。
斐元绍目不转睛的看着山涧中一个个乱军鬼鬼祟祟的集中到一个相同的位置,不多时就往某个特定的方向摸去,明显是有内斗的迹象,他不由得冷笑三声压低声音说道:“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天佑我主,使我等恰好可坐收渔翁之利!”
“嘿嘿....”周仓也发出了一阵冷笑,他那嗜血的双眸,紧紧得注视着山下乱军的一举一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自己的兵刃好好饮血一番,以补之前被两头虎精欺压得耻辱,不过他知道心急不来,而且现在才是午夜子时,距离他与夏玄约定的时辰还有充足的时间。
“杀啊!!”就在马贼们迫不及待的时候,山下终于爆发出了阵阵喊杀声,一个个半夜里鬼鬼祟祟爬起来的乱军,如同疯子一般挥舞着兵刃杀向一群即使睡觉也要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可正当他们以为可以毫不费力的将这群黑衣人尽皆斩杀时,黑衣人突然暴起,一个个抽出腰间刀刃划出一道道月轮,毫不费力的斩下一颗颗死不瞑目的螓首!
该死,这些刀客怎会早有准备?
而当雷伯手持两个铜锤杀向一个突然暴起的黑衣人时,脑中瞬间就跳出了这个想法,不过他来不及多想,左手铜锤顶上黑衣人的刀刃,右手铜锤猛得砸落而下,顿时便将措手不及的黑衣人螓首砸得个稀巴烂!
“吼,竖子找死!”大当家见得自家兄弟眨眼间死无全尸,嘴中顿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