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榻上的美妇,眸中泪光莹莹,道:“来了便好,来了便好!”
之前,未央觉得国母这般宠爱这女主,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细究起来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说起来国母的身世差不多与未央相似,一出生母亲便离开人世,独独留下其父女二人,其父忙于朝政不曾好好顾看国母,十五岁时,当时在位的皇帝看中了国母的姿容,国母因此入了宫,经过一番明争暗斗终于有了现在的权势。
看着睡榻上的人儿,未央心中倒有些感慨,这宫中的生活生生将一个三十一二的美妇折磨成一个鬓角虚白的老妇人,虽有上好胭脂遮住脸上的皱纹及斑痕,但从国母的眸中,未央多多少少能够知道这宫中的生活并不如意,得了权势,却失了自由。
“央儿,可曾接了皇上的圣旨?”国母反握住未央的手,用掌心的温暖捂着未央冰冷的双手。
感受这股温润,未央有些感动,视线竟有些模糊,她使劲憋住这股子激动情绪,道:“接了!”
明显能够看得出国母的诧异,握着未央的手更紧实了些,道:“你愿意嫁给状元郎?”
“愿意!”随口说出的话,让未央着实吓了一跳,这该怎么接下去?
看着国母明显不可置信的面色,未央微微一笑,续道:“只要国母中意状元郎,未央便也中意!”
“央儿终是长大了,会替国母分忧了?”听到此话,国母缓和了面色,少许安慰道。
未央听不分明这话中的意思,是一道圣旨将她与花临凤联系在一起的,怎到了国母口中竟成了分忧?难道这花临凤给了国母压力?这么正经一想来,未央便觉得这花临凤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未央不明白,国母何出此言?是不是未央又做了什么事儿让国母烦心了,还是国母想将未央这个小麻烦丢给那个状元郎?”未央忽的留下眼泪,用些微埋怨的口吻道。
未央的这番举动,倒没有惊吓住国母,只见得国母单手握着未央的手,另外一手抚过未央的耳际,将散乱在耳鬓的乱发扫过而后,细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温暖笑道:“许久未见央儿是小性子了,小时候的央儿也是这般爱使小性子,别人觉得那是胡闹,但是国母可是喜爱的紧啊!”
“国母不嫌未央是个小麻烦么?”未央眨巴着眼睛,用极为惹人怜爱的小眼神瞧着国母。
“央儿那是小麻烦哦,在国母心中央儿是个暖心窝的小棉袄!”国母轻手拭去未央眼角的泪痕,道。
未央甚是不明白为何并非亲人的国母会这般宠溺未央,看着国母那温祥的笑颜,未央也只得暂时放下为南宫漠求情的事情,并用先前想好的话题逗国母开心,旁侧的锦平也映衬着未央的步调想着法儿让国母开心。
时光飞逝,在馥莲殿一待便是两个时辰过去,太阳西倾而下,温煦的光芒倾洒大地,湛蓝天空斑鸠忙回窝,平坦山路商人归途切!
“啊!都这么晚了,锦平该要回平翠院了,不然又得挨母妃训斥了!”锦平瞧了瞧屋外西斜的阳光,大声道,急急跪了下身,请了个福便由着侍婢领路出去。
安静下来的馥莲殿,独独留下来的未央及国母二人,其余侍婢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退了下去,未央偷偷瞧了一眼周围,发现确无一人之后,心口顿时狂乱不已,南宫漠的事情又占据了未央的脑海,该如何开口提南宫漠的话题呢?
“南宫漠的事儿,国母已经听林内侍提了,皇上应是担心国母的身体,才未提及此事!”没想到是国母先提及此事的,她见着未央一直咬着嘴唇,便知道未央定是为了此事才会来馥莲殿的。
这孩儿终归是长大了,以前是喜欢黏着自己才会常来馥莲殿玩耍,现在见她一面,却要等待她有求于自己时才能够见到,有时候觉得这孩子越长大越有些薄情。
“未央知道他的罪行,也知道他本该斩立决,但因着一些缘故,皇上又要彻查此事!”未央小心的回着,她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从而将南宫漠送上万劫不复的深渊。
国母见未央沉下面色,便开口安慰道:“听说,央儿挺喜欢南宫漠?”
“并非如此,南宫漠是未央的义哥,为他的事儿担心是在情理之中!”未央答得顺溜,但心中早已忐忑不已。
“但你的父亲并非如此,在得知南宫漠谋反的事儿还要彻查,竟在朝堂之上反驳了皇上的决议!”国母忧心忡忡的说道。
父亲?父亲怎么会反驳决议呢?难道是因为南宫漠擒住了他,并将他做了人质么?可是,瞧着父亲平常时候对待南宫漠的作态,差不多也是不温不火的,好似南宫漠这个人并不存在,或者南宫漠只是他的陪衬。
谈话至此,未央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她的父亲应该不喜欢南宫漠这个人,想到曾经的伏翠还是刺杀父亲的凶手之一,南宫漠竟将一个刺客留在身边,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这种事情也不该发生,所以说,此时的父亲反驳皇上的决议也应该是有些因由。
后来国母还提到了花临凤,说在未央身中剧毒以后,是他领着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