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我激动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到门边,打开门:“欢儿!”当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我的心又重新沮丧起来。
门口站着的不是言欢,是白露。
“你来做什么?”我冷冷地问她,我知道言家的人之所以找到言欢并把她带走,肯定是戴洪和白杨他们捣的鬼,对于白露,我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白露轻声说:“能让我进去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了屋。
“我知道欢欢姐走了你很难过,她就是怕你因为她离开一蹶不振所以才让我来看看你。”原来白露是言欢让她来的。
“二子哥,对不起,是我哥把欢欢姐的行踪告诉言家的。”白露一脸的诚恳,我摆了摆手:“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已经看过我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就请回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露站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非她还真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白露象是下了决心:“这两天你自己小心点,我哥他们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我冷笑一声,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让言家的人把言欢带走,断了我的臂膀,下一步自然就是短兵相接了,这倒好,省得我还要自己去找突破口。
“谢谢提醒,还有别的事么?”
白露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保重!”
五点多钟,柱子接着陈颖回来了,当知道言欢已经被言家的人接走后,柱子瞪着我:“我说二子,你咋就那么怂啊,他们要带言欢走你就让他们再走啊?”
我也想阻拦,可是去留是言欢自己决定的,我能怎么办?
再说了,言家的人并没有对她用强,只说她爷爷病重,不管是真是假,她肯定都要回去看看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陈颖打了柱子一下:“你就少说两句,你以为二子哥不想拦啊,人家爷爷病重,要回去探望,于情于理他都没理由阻拦的,放心吧,如果她爷爷没事了她一定会回来的。”
陈颖想得倒也简单,我却很清楚,无论言欢的爷爷是不是真的病重,她这次回去以后,再想出来就难了。
言家一定会把她看得很紧,就算言家与白家没有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也不会让言欢再淌这趟浑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就无法入睡。
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就出门了,没有惊动柱子他们。
一个人走在午夜的街头,却不知道应该去哪儿,不知不觉,来到了市二医。
福伯还没有醉,不过他也没有象往常一样喝着小酒,他正拿着一支竹笛,象在回忆着什么,听到我推门进来,他望了我一眼:“大晚上的,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我没说话,在小凳子上坐来,抓起了他桌子上的半瓶酒,就着瓶口就咕了一大口。
“喂,我就剩下那一点了,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别全给我糟贱了!”他伸手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瓶子:“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失恋了?是不是言家那丫头不理你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对着一支破笛子发什么楞啊?”
福伯忙把笛子藏到了枕头下:“你管呢,想喝酒赶紧买去,记得带点下酒的东西。”
我还真听他的,跑去买了两瓶酒,又搞了些烧卤。
“哟,茅台?小子,你是发了财了呢,还是钱多烧得慌?”
“你管呢,有给你喝的就是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买这么贵的酒,就是一时的冲动,不过在开钱的时候还真有一种解气的感觉,但当钱到了人家的手里时又有些后悔。
喝了几口酒,我才告诉他言欢被言家的人带走了,福伯说怪不得我才会这副样子。
“小子,我要是你就不会让她走!”福伯用手捏了块猪头肉喂进嘴里,然后搓着手说。
我苦笑了一下:“我总不能阻止她去看她爷爷吧?”
福伯叹了口气:“也是,明明知道言家的人在说谎,可是她却不能不信,这万一是真的,那老爷子真的一命呜呼了,她却没能够去见最后一面,她一定会痛苦后悔的。”
他抿了口酒:“那你呢,有什么打算,我可告诉你,她这一走,你们之间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我淡淡地说:“不会的,我答应过她,会去言家找她。”
福伯眯起了眼睛:“你可知道言家是什么地方?”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答应她的,我一定会做到。”我一口把碗里的酒吞了下去。
“好小子,有种,来,我敬你一杯!”
我和福伯竟然把这两瓶茅台给整了个见底,不过我却醉了,一直到第二天十点多钟我才醒来,发现自己就躺在福伯的小床上。
而福伯却不在房间里。
我走到屋外,就看到了正在院里打拳的福伯,此刻的他根本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