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年轻道士脸色变幻之际,邱英杰就预感到了不妙,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可御剑飞行的修真者,那可是只存在于道听途说中的人物了。邱英杰在被卷飞的瞬间,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落点了,可能因为自己是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了,那个道人把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只能尽全力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体,接着就砸上了一架佣兵团的马车,车架粉碎,上面的箱柜飞的飞,碎的碎。邱英杰哇的喷出了一口献血,连续的撞击震动了他的内腑,震散了真气的运行。他的神智都有些混乱了,迷迷糊糊中发现了一口敞开的箱子,原本盛放了好多丫环的衣物,现在大部分都不知飘飞到了何处。他努力爬了进去,合上了箱盖,只听得叭的一声响,箱盖扣死了,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好多的箱子碎片和马车的残骸在冲上了高处后,又从高处狠狠地摔落了下来,砸得地上到处都是坑,也把一些原本逃过一难的人砸伤,甚至是砸死。那个曾经被吓又被烧的矮土匪,趁着众人拼死拼活之际,偷偷的爬上了马车,还没等到看上一眼就飞了起来。等到摔落地面正在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时,咚、咚、咚,三个装有金砖银块的大箱子正巧砸在了身上,肠穿肚烂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破箱而出的金砖盖住了尸体,鲜红的血液从下面慢慢的流出,渗进了这里原本有些贫瘠的土地,来年,这一块土地也许会长出更为茂盛的草木来。
一截断折的车辕子晃晃悠悠地最后掉了下来,尖头一下子****了离道人不远处的地里,啊的一声惨叫从土里传了出来,吓了周围人一跳。年轻道人一个闪身来到了近处,大手在虚空处一抓一甩,一大片泥土夹杂着木板被远远的抛飞,底下露出了一个小地窖。道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喜,急忙蹲下叫到:“爹,妹妹。”
“哥”,毕竟是少经世事的少女,惊吓又惊喜后整个人都有些傻了,径直扑进哥哥的怀里是失声痛哭。少女名叫曹月娇,她的哥哥曹志昆比她也大不了几岁,从十几岁起就被送进了玉虚山学道。曹志昆一边安抚着妹妹,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将受伤的爹曹源抱出地窖。喂下一颗药丸后,曹源曹大人慢慢的醒转,他看着眼前如玉树临风般的儿子,内心深处充满了欣喜和自豪。
“爹,那件东西呢?”曹志昆贴近父亲的耳边问道。
曹源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随后又被一种极度兴奋所取代,张嘴道:“昆儿,只要你拿到这件东西,我们曹家必将崛起,甚至天昊王朝都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区区的城主之位又算得了什么。”
“爹,你把东西放身上了。”曹志昆似乎没有听见父亲说些什么,手指顺着父亲衣袋翻了数遍,最终也没有发现什么较为特别的东西。曹月娇看在眼里,与亲人见面的惊喜渐渐在冷却,有一种叫失望的东西在心底开始滋生。
“爹,你到底把东西放哪了?”曹志昆几乎是声嘶力竭般在亲生父亲的耳边低吼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严刑逼供。
“啊!乖儿,别着急,在那里,就在那里。”曹源的目光开始在曾经放置箱子的地方扫视着,但入目的却是遍地的箱子的碎片,混合着树木、马车和人体的碎片。依靠着药力才维持的清醒,眨眼之间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吓住了,恐怕他眼中的地狱也不过如此了。他喃喃道:“箱子,箱子??????”,慢慢的昏迷了过去。
“他妈的”,曹志昆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箱子,满地都是箱子和箱子的碎片,外加箱子里的东西。城主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官了,随行的丫环和下人也不少,再加上曹源为鱼目混珠而刻意操作的结果,整个车队里箱子的数目已经超过了五百大关。要想从这么多的东西里面找到一件巴掌大的小玩意,可想而知该有多么艰难了。
“站住”,曹志昆喝止住了袁虎和王义这一伙正准备偷偷溜走的土匪。
“大人你看,我们没有拿走任何一件,至于那些佣兵想必大人也不会在乎的,您就把我们当成蟑螂一样放掉吧!”袁虎虽然也是一个狠人,但碰上一甩袖子就可以撂倒一群人的修真者,也只能是干瞪眼了。
“我爹的伤虽然跟你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也是受你们的牵连所致,你看这损失该怎么赔吧!”
袁虎能当上黑虎山的大寨主自然也不是什么蠢人,知道对方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也绝不会放任自己这些知道秘密的人离去。袁虎单膝跪下道:“我等愿意任凭大人大人差遣”,那些还能活动的小土匪们也慌忙跟着跪下。
黑虎山寨子里是一片繁忙景象,轻伤的该治的治,重伤的补上一刀,和那些早登极乐的一起埋掉。这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土匪就该有土匪的作风,当上土匪的那一天就该有死后喂狼的觉悟。否则,不如去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升斗小民,无奈的去承受上天赐予他的所谓命运。
聚义堂上,曹志昆端坐中间的主位,袁虎和三寨主铁鞭胡岩坐在右下手,疯虎王义和四寨主胡媚娘坐在左下手。胡岩和胡媚娘是一对亲兄妹,因为家人被呼伦城主陷害致死,这才不得不上山为匪。胡媚娘人如其名是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