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杂
“夫子庙见。”贺云斌最近说话是越来越言简意赅。21点,小哲又接到了贺云斌的电话。
小哲已经两天没去报社。上官珍珍打过电话询问。小哲只是敷衍了事的告诉了她:贺云斌最近很忙。
上官珍珍笑着告诉小哲:你不在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舒服,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尤其是文千篇那老家伙,总是大声叫喊着你的名字。等他意识到你并不在报社之后,他居然说“这么个勤快的小伙子,走得倒是挺可惜的”。我倒是很难得听见文老头夸人。
柯晓的妈妈,出差回来了。林胜男,44岁。女老板,在大学城附近开着一家服装店。店里员工两人。前一个星期,林胜男去外地进货,顺便散心。林胜男的回归,代表着柯晓同志的自由生涯,结束了。
柯晓与林胜男没有任何的交流。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她们各顾各的忙着,从白昼到黑夜,从灯光照耀下到一片漆黑。林胜男并没有问柯晓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22点后,她们走向各自的房间,去睡着各自的觉,做着各自的梦。
其实她们都没有睡。黑暗中,两双神似的双眼,傻傻的看着天花板,想念着隔壁的人。只是在林胜男的心中,又想起一个爱恨交加的人。
的士带着迷糊的小哲来到了夫子庙。三四辆坐满了人的面包车依旧在那里等着。小哲有点受宠若惊。这么多的人,就为了他一个人等待,是不是过于隆重。上了面包车后,车群依旧没有开动。等陆续几辆高档轿车停靠在路旁,车中穿着阔绰的人下了轿车,上了面包车。并不是为了等待某人,只是这个时间段,适合做某些事情。又或者是为了等待一些“阔绰”的人,但这所谓的一些“阔绰”的人中,并不包括小哲。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方位去诠释,小哲着实与“阔绰”不沾边。除了脚上的鞋子换的勤快些,身上的衣裳,哪件不是穿了两三年。都这么大了,从穿着的衣服来看,依旧是个小屁孩。
面包车群开动了。雷打不动的出了繁华地带,进入了幽暗虫鸣的小村庄。这次的村庄有些远,车子到了村庄内,并没有停下来。仅仅是放下了一个暗哨。然后车群继续向着远处开去。最后来到了村庄附近三公里处的一座山上。半山腰一座有些破烂的房子。周围停着几辆开采机。
金义高的道道倒是挺多的。不仅仅将此地变成了他新的圈钱战场,还将此地的老板拉下了水。那老板头大脖子粗,左手带了仨金戒指,右手带了俩翡翠戒指。
“戒老板”,财大气粗,要坐头庄。金义高板着脸:说这不合适,不能用了您的地儿,还让你替我开局。
最后还是戒老板财大气粗给喝退了。金义高皱着眉头让手下两人给戒老板端茶递水,派钱收钱。一转身,金义高眉毛上扬,笑的合不拢嘴。
戒老板不愧是戒老板,财神罩着,福星护着,几把骰子下去,大杀四方,赢得两手旁,堆满了一捆一捆的毛爷爷。戒老板算得上一个人物,他眼见下家输的差不多了,便立即收手,多给了几千庄份。
下家都输的精光。只好借高利贷。这下他们算是有钱了。可没一个人愿意坐庄。
金义高心里是一阵骂娘:尼玛,还是得老子上。
赌,最忌讳两点。庄家太厉害,庄家太衰败。庄家厉害了,下家输惨了,不敢坐庄,很可能导致几十分钟内,结束赌局,金义高赚不了钱。庄家输的惨,下家赢得多,当然谁也不愿意坐庄,也会导致赌局提前结束。两种情况,金义高都赚不了钱。尤其是当金义高为了延长赌局,造成可能循环而亲自上阵坐庄的时候,更为凄惨。上一个坐庄赢钱走了,金义高要是接着坐庄,赢钱,赌局散,输钱,赌局也散。上一个坐庄的输钱走的,金义高坐庄,输钱,赌局立即散,赢钱,赌局也会散。
全部的原因只有一点:下家,或者说,参赌的人员,这段时间,都在赢,输也输的不多。正因为如此,他们见好就收,遇险立撤。
今天,下家输惨了。金义高若是不坐庄,便会逐渐失去这群衣食父母。
赌局再度开始。金义高今天的手气不是一点半点的背。从头到尾,总是成倍的往外赔。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金义高输掉了抽取的庄份6万元,高利贷14万元。金义高输红了眼,可高利贷人员说带的钱全借出去了。金义高输钱,本来只是他个人的事情。可在霍精华的神奇运作下,贺云斌当了金义高向高利贷借款的担保人。
“云斌。金义高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好朋友。他今天手气不好。我想帮他。他一个开赌当的,要是在高利贷那里借不到钱,那他就完了,没救了。我是想帮忙。可我不像你,你是老板,我不是。他们不会借给我。要不云斌你就当个担保人,又不要你借款,又不要你还钱。再说你也看到了。金义高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带过来的小子都很照顾。他这个人不错,绝对不会借钱不还的。到时候不还钱,他们又不会找你。”霍精华的表情很凄凉,说话的语气也很诚恳。
贺云斌本着拿人手短,仗义助人的想法,做了金义高的担保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