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篇,中年老男人。每天大杯子,雀舌茶。工作千篇一律:查找错别字,撰写城市女性话题。似乎总想将女人说的体无完肤,往三从四德,道德败坏上引导。文千篇,是贺云斌已故父亲的老臣。尽管文千篇的专栏受到很多读者的反对,贺云斌依旧顶住压力,不置可否。
文千篇此人,行事规规矩矩。上官珍珍就是找不到关于文千篇亲属的资料。最后只得到一个非常无聊但又充满意味的消息:文千篇原本不姓文。上官珍珍仅仅是感叹了一下。一个中年老男人,看似死板,却改了自己祖宗的姓氏。这不符合老男人的性格与做事态度。追究下去,说不定能挖出一个故事。可一个中年老男人,没什么重大的新闻价值。报社里的同事放弃了,其他报社的人没有放弃。这个世界,总有些并不阔绰,却有神通广大的人。他们有特殊的关系网。文千篇原本叫柯南。对于这样的消息,所有人都笑了:难怪这么较真,这么死板。对于真相只有一个的世界里的柯南,不死板,才奇怪。
还有一些关于如何偷懒的技巧,上官珍珍毫无保留的都教给了小哲。
“这个男人,只要他依旧戴着他的金钥匙。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告诉你这么多。只要你做一件事情。你别急着答应和拒绝。先听我说。跟我来。”到了报社的角落里,上官珍珍颇为难得的拿出一根过滤嘴是爱心形状的细长烟。
“我要知道贺云斌的一切喜好。你放心,我不会害他。我只是想更好的掌控他的一切,让他爱上我。你慢慢考虑。”上官珍珍确定四周并无他人,坦白的跟小哲说。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掌控一切。呵呵,人的思想岂是那么好掌控的。”小哲忽然感觉到肚子饿了。包松才还坐在柜台里一动不动。小哲看了看面馆内,那几个客人早就走了。桌子上放着面钱。小哲觉得包松才今天有些不寻常。
小哲起身,收拾着碗筷。将碗筷送入了伙房。当他出来经过柜台时,包松才说话了。
“儿子,你说我是个好人么?”
“哪方面?”小哲有些吃惊。这包松才不会是又在附近给他找了个“后妈”吧。
“各方面。”
“不咋地。”小哲是越来越觉得这老小子肯定又找人了,心里有股莫名的气。想也没想,就将话说了出去。
“我怎么了。什么不咋地。你是怎么说话的。”包松才本来心里有股怒火,此时算是逮着了机会。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包良哲心里也憋着气儿。自从老包跟老家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他就憋着这股气。只不过后来上高中,去了城里,上大学去了南京。反正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便没有发作。这下正好,本来白天被上官珍珍的话说的就心烦,这个时候,一看老包借机发飙,他也不在乎添一把火。也顺便消消自己心中的火。
“兔崽子,你说。我知道你已经恨我几十年了。我今天就让你说。你骂我,你骂啊!没事,老子今天不怪你。别说我不跟你沟通,这么多年,你跟我沟通了么?”包松才的光头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黑密的胡须刚冒出了头,在灯光的照射下,颤动着。双手略微颤抖,两脚有些烦躁的抖动着。
“你。呵呵,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是墨索里尼,总是有理。”小哲忽然意识到,这段时间,吃的一碗碗大肠面。
“我怎么墨索里尼了,你把话说清楚。”包松才额头上的青筋暴现,用手指着小哲的鼻子。
“呵呵。我真说不过你。你说的都是道理。我算什么?兔崽子,你快乐时,射掉的一滴血。我真怀疑,当初我妈就是因为你乱搞男女关系才走掉的。”小哲最不喜欢别人指着他的鼻子说话,就算是他老子,也不行。
“呵,你终于说了。你翅膀终于长硬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我就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哈哈,你居然恨我。”包松才脸上的笑容很渗人。看在小哲的眼里,便是一副凶神恶煞,酗酒过度的样子。看着看着,又觉得心疼。
“我不恨你。只要你不提。我就不会说。既然你提起,就不要怪我说。”小哲此时有些退却。今天一切都不对,到底是怎么了。平白无故跟老包吵起来。他似乎想停下来,可事态的发展,不受他控制。
“哈哈。不错,我儿子有出息了。敢说我了。”包松才说着拿出一瓶52度的二锅头,闷声喝着。
一见包松才喝酒,小哲就要走。
“站住。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想走!”包松才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我不跟喝过酒的人说话。”小哲快步走出了门口。包松才追了上去。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我喝酒怎么了,我喝了酒,脑子更清醒。滚回来……”任凭包松才在那里叫骂,小哲跑开了。
包松才悻悻的回到了松才面馆。他进了伙房。一会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大肠面,就着酒吃着。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给狗吃,也不给你吃。”包松才嘟囔着,明显忘了这句话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等于将他自己说成了狗。
“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