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仗着有府里的滑雪板出门,这一路也是回不来。
“我舅母不好了?是怎么个不好法?”谢慧齐闭了闭眼,撑着口气睁开眼问。
“夫人,”那护卫磕着头,也不敢抬头,哆嗦着嘴道,“小的回来报信的时候,谷夫人好像就剩一口气了。”
谢慧齐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等她回过神来,就是朝婆婆她们看去,“娘,必须得找个得力的去宫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府里现在的大护卫是谁?”齐容氏叫来了大管家。
齐封低头不语。
“管,家!”
齐封朝齐容氏跪下,低头道,“夫人,那处动不得,他们是护着您这几个主子的生死的,国公爷吩咐过,就是他死在外头了,这些人也不能离你们半步。”
“我让你动你就动,让他去宫里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恕老奴不能遵命。”齐封坦然道。
这事他不可能答应,主子吩咐过就是主母们也不能变更的事,他是不能抗命的。
“就是只抽一个人去都不行?不动领头的,只抽其中一个熟悉宫中的人去就好……”谢慧齐开了口。
见不是让护卫头子去,齐封犹豫了起来。
“就这样吧,听你们夫人的。”齐容氏淡道。
她们必须知道宫里出什么事了,接下来才好应对。
看这情况,绝对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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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下午,国公府没等来宫里的消息,却等来了谷府的报丧。
谷舅母去了。
谢慧齐听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夜晚,宫里那边也没有消息,直到半夜国公府的探子回来,国公府才知道了一点宫里的消息,此时宫里灯光通明,各个宫门有严军把守,所有人都只进不出。
现在驻守在宫门前的禁卫军全都是皇帝的人。
宫里的事,探子也只带回来一半,说他能去的那几个地方皆悄无声息,往日会出没在那几个地方走动的人也还是照常走过,只是不知是谁人下了令,彼此之间皆无交谈。
“小的猜,那样子看着是在抓内奸,宫里的人这时是要禁言不许声张的。”那护卫根据经验道。
“抓内奸,抓得连让人往家里送个消息都不送?”也起来听消息的齐项氏皱着眉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护卫低着头。
“行了,二弟媳……”齐容氏阻了弟媳妇的咄咄逼人。
谢慧齐一声不吭,等到第二天去谷府的人来报,说谷府的表姐和表外甥他们都病了之后,她实在是坐不住了。
“娘,让我去看一看罢……”谢慧齐恳求婆婆道。
“你不能去,我去。”齐项氏干脆起了身,叫了婆子媳妇子她们去库房拿东西,准备跟她去谷府帮着办丧事。
这事他们国公府是得帮衬着,但不是让有着身子的侄媳妇去。
谢慧齐被齐二婶的这一干脆起身起得眼睛都酸了,眼泪差点掉出来。
齐二婶今天下午就带着人,上了国公府拿狗牵着的雪撬,拖了一大堆东西去谷府了,齐容氏见媳妇不用去,也是大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家里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婆媳俩都是心惊肉跳,等到宫里来了人,皇帝身边以前的老公公袁老内侍出现在国公府面前要传圣旨,她们听到这人来了,更是奇怪。
“娘,我记得袁老公公已经不侍候万岁爷了啊?”谢慧齐警戒心很强,她只认她熟悉的人,这袁老公公以前是俞家的人,跟着俞家的倒下才倒下的。
“嗯。”齐容氏也是点头,叫齐封道,“你再去探探口风,机灵点,多带点人到身边。”
齐封应声去了,过了两柱香,他又跑了过来,把圣旨都拿了过来,奉上给老主母后,齐管家的脸上也是面无血色,“袁公公说,皇上跟诸多大人都中了剧毒,皇宫里有内奸,毒是下在水里的,就是很多公公也都是中了毒,只有他和几个呆在闲宫里的老公公没事,所以皇上差他来国公府讨几味宫里没有的药……”
婆媳俩一听,齐齐从炕上站了起来。
“钥匙我这……”
“好,你给我就行,你带着孩子。”齐容氏朝媳妇道。
谢慧齐想了想,也点了头,“我去鹤心院拿。”
媳妇急忙带人去鹤心院去拿钥匙的时候,齐容氏抱着安静的长孙,朝齐封道,“人你看住了?没带进内府来罢?”
“您放心,内府被彭护卫他们看得牢牢的,一个人都进不来。”
“好,药单呢?”
“这。”齐封赶紧奉上。
齐容氏一看,见上面写的都是他们国公府才有的稀世好药,这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国公府有这药,就是药堂的大夫也未必清楚这些药他们药库里都有,这心里也是信了七分了。
等谢慧齐讨了钥匙来,她还把药单给了媳妇看了一眼。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