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王上有事召见!”李御医慌忙从桌案边走了出来,低眉顺眼的站到死臣面前。
“哼!本大人亲自去,前面带路!”死臣砰的一声,把茶杯砸到桌上,语气里带着愤怒,可怜上好的白瓷茶杯就这样被砸的粉碎,连带着桌子上,都被砸了个窟窿。
李御医吓了一跳,小心脏不停的颤抖着,领着死臣快速地往胡御医的房间而来,老远的,死臣就听见了房间里的暧昧声音,脸色越发的黑沉。
到了门口,李御医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动静,低着头,不敢多言。
死臣双眸中泛着浓重的杀意,一脚踹开了房门。
“是谁?!”胡御医从床榻上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王上召见,还不速速穿好衣裳!”死臣知道胡御医对胡柯还有些用处,尽管看到房间恶心作呕的场景,还是阴暗着面容,压着心中的反感,怒斥出声。
“是是是!”胡御医立刻爬起身,胡乱抓起传单在身上擦了擦,跑到衣柜边,翻出衣袍,开始穿戴。
而在床榻上,一名魁梧有力的男子害怕的跪趴在一角,一动不动,死臣阴郁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让男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裸露的后背上,已然开始渗出冷汗。
胡柯用过饭,见死臣还没有回来,挑着眉,斜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等待,阴鸷的双眸中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王上!”
“嗯,回来了?!”
“属下该死,让王上久等了!”死臣跪到胡柯面前,跟在其后的胡御医,也紧跟着跪下,全身匍匐到地上,额上挂着冷汗。
“给你们一刻钟,和本王解释解释!”胡柯眼中泛着精光,射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死臣闭口不言,胡御医颤抖着身子,结巴着想要开口,胡柯转过头,眼角的余光撇到两人的模样,就知道原因出在胡御医身上。
“死臣,你起来吧,先退下!”
“是,属下告退!”以前王上和人商量事情从来不会避开自己,可这一次······死臣心中泛起浓厚的怒意,出门前狠狠的瞪了胡御医一眼,眼中流转的杀意显而易见。
胡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任由胡御医在冰冷的地上跪着,自己却阖上了眼眸,歪在软榻上,歇息起来。
太医院,院判带着信件,小心翼翼的出了密室,东躲西藏的来到胡国王宫的一处废弃的院落,找到院落草丛中的鸟笼,将里面的鸽子抱了出来,将信件绑在鸽子的脚上,并从院落的阴暗处,将鸽子放飞。
回密室的路上,院判很紧张,未免被人发现,一直左顾右盼,并把怀中早就准备好的草药拿出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做出一副回原先的太医院拿药的模样。
由于当时胡柯晕迷的突然,死臣又身受重伤,大家一心都放在给胡柯治伤上,并没有想到胡国会内乱,在死臣看来,自己当初的血腥手段,理应会让众人害怕,恐惧,可是当叛臣们攻入王宫,死臣只有带着需要的人匆忙躲进密室。
故而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带走,叛臣们在王宫中没有找到死臣一行人,以为胡柯早就带着人逃离王宫,压根没想到王宫中会有密室。
王宫中很多值钱的东西都被叛臣们一扫而空,唯独太医院里,尽管被翻得乱七八糟,名贵的药材都被抢空,但也留下了很多平日里常见的药材。
这些药材也算是给了院判出入密室的理由。
“谁?!”
快到密室入口所在的宫殿时,“噗咚”一声声响,吓得院判浑身发软,可是左右查看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人影,此时天色已晚,寒冷的冬风吹进脖子里,冷入心扉。
“救······救我······”
隐约不清的声音从宫殿所在院落的墙角传来,院判踮着脚,想要看清楚,可是黑乎乎的一片,于是大着胆子,往墙角走去。
“救······救我······”
“你是谁?!”院判见是一个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没有放下。
如今王宫中可谓是破败不堪,连猫狗都很少见,怎么还会有人进来?!
“二······”
“二?!”院判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但还是走到了那人面前。
浓重的血腥味传到鼻尖,院判心里很清楚,这人受了重伤。
“院判······大人,救我······”
“咦,你认识本官?!”院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翻了个身,“好眼熟,你是······”
“二······二号!”
“二号?!暗卫队新队长,二号?!”院判心里一惊,“队长大人息怒,小的适才没有认出你,小的这就给你治伤!”
院判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着是到底要把人带回去医治,还是直接把人安排在一个破宫殿随便治治就不管了。
一番挣扎,院判决定冒一次险,“队长大人,小的先扶你到殿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