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很。和你一样放在内室,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有辱斯文。”
“还是花将军想法多,这样的东西也能折腾出来。”卢家子弟是第一次进贺穆兰的内室,看着她斜倚着的高床,眼神里全是跃跃欲试:“花将军这些家具是家中木匠做的?”
“胡乱倒腾着玩,不耐烦一天到晚跪着,想家里的火炕了,自己找人做的。”贺穆兰没想到一干见多识广的纨绔子弟居然对她做出来的家具感兴趣。
“你们要喜欢,回头我把我之前做的图纸让人给你们描一份送去。”
“太好了!把这凳子、椅子、床、摇椅,还有外面那个那个……”
“美人榻?”
贺穆兰开口一问,这少年连连点头。
“是是是,就是美人榻!”
这名字起的香艳,贺穆兰一说,一干儿郎就坏笑了起来。
“嘿嘿,想不到将军看起来老实,其实也是个有情趣的主儿……”
独孤诺和一干儿郎来回花家好多次了,也渐渐摸清了贺穆兰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现在玩笑也敢开了,一些坏主意也敢说了,俨然把贺穆兰当成了“自己人”。
“若真有美人在怀,这美人榻可比地上有意思多了,嘿嘿,嘿嘿……”
这个没有床的时代,夫妻敦伦还真都是在地上滚。
独孤诺这不要脸的,一想就想到了别处,他这话一说,懂人事的都嘿嘿坏笑,还不懂人事的少年们都露出悠然向往的表情。
好在贺穆兰是从更加豪放的未来来的,否则就他们说的这些言语,就算豁达如花木兰也要红了脸。
贺穆兰只是挑了挑眉,笑着骂他:“娶了九娘滋润了,知道来调侃我们这群光棍了?莫忘了为了让你娶到九娘,我还打了一大架,你媒人礼给我了没有?”
“好说,好说,明儿就给将军送来!等将军你看上哪家女郎的时候,只管吩咐兄弟们一声,我们也帮你打上门去,受那女婿杖!”
催亲要挨打,古今女婿都一样,鲜卑人被欺负的还更惨些。
“咳咳,将军,是不是该休息了?”
一旁守着的那罗浑和陈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刚刚美人榻那截他们都脸红,不停地打量贺穆兰,再听到媒人礼和催亲杖都出来了,忍不住就想赶人。
“我说花将军,你身边什么都好,就是这两个亲卫让人受不住。明明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英雄,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护着小鸡的母鸡似的?你们家将军是断了手,又不是魂没了,还怕我们这里气吹大点?”
李家的八郎皱了皱鼻子。
“我们才来,你们就赶我们走了?”
陈节和那罗浑不敢再絮叨,只能在一旁长吁短叹,大有建个群讨论下#我家将军太受欢迎怎么破#的架势。
这还不算每天都在挠墙的花母,贺穆兰真怕再这样门前车马不绝下去,花母哪一天神经受不住跳了将军府里的湖。
花父现在已经看开了,每天都借口出去散散心,带着花母骑着大红去城外和城中逛逛,免得看到哪家将军一上来就热情地拥抱自家女儿行贴面的兄弟礼,残废的腿一哆嗦,吓得摔死。
贺穆兰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听着一干儿郎们说着京中的趣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拓跋焘知道她不喜欢政治上残酷的斗争,也怕宗室和后戚残存的势力会报复她,所以勒令她在家中“养伤”。
外面据说乱的很,就拿昌平坊来说,这段日子就已经空了两三家了,都是犯了事被抄家流放的。如今已经是冬日,正是杀人的季节,城门外人头也挂了不少,花父花母每次出门都要埋怨个半天回来,说的就是这个事。
正因为她在家“养伤”,她家倒成了个安乐窝,各家子弟也把她家当成开茶话会的好地方。她嘴巴严,话少,这些纨绔子弟就当她是个闷嘴葫芦,什么话都敢和她说,什么玩笑都敢开,她倒无所谓,不过她看着,陈节有几次炸毛,连提槊的心都有了。
这样安稳的日子正是贺穆兰所求的,再过上一百年都不嫌烦。
可从这些儿郎们带来的消息里听,北凉和北燕的战事正在最紧要的关头,吐颓山的柔然人也被包围了,就等着大举全歼,可此时她却闲赋在家,倒有些退休的意思,不免也有些惆怅。
若是等大局已定,自己解甲归田……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正在这里想着这些事情,猛然间突然看到独孤诺的大脸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忍不住吓得往后一避。
“你干什么?”
“到底是不是?”
“什么到底是不是?”
“感情你刚才都没听?”独孤诺又气又笑地说:“就是京中传的那个啊,说那个你和赫连公主那啥,还有那个谁谁横刀夺爱,那个啥啥深情相拥……”
“独孤诺!”
“你敢不敢说话前先动动脑子!”
一想到正在听独孤诺说话的是陛下面前头号忠臣加当事人之一,儿郎们都吓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