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听到“西国大将军”的名号,人人都知道是那位已经封刀归隐的王后。
“罗睺那货坑我们!”
血披风眼睁睁看着大首领的人领着自己的人马归到了孟王后的阵中,不可思议地叫道:“菩提世子不是他们抓的吗!怎么孟王后不去找他,却围了我们!”
“放下武器不死”的声音震的鸣沙更加凄厉,许多马贼吓得滚下马来,半天都爬不回马上去,有些马贼干脆就想把武器丢了,只是不敢这么做,一起向自己的首领们看来。
血披风脸色难看的扯着假菩提想要去阵前,老桑头却在马上幽幽开口:“我劝你不要这么做,真的世子早就已经被孟王后接走了,大首领和大首领的人马都是孟家的人。你以为大首领是谁?按辈分,他要喊孟王后一声姑奶奶。”
“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恶狼差点跳了起来。
“老子说老子那时候为什么会被孟家老鬼差点杀了!就是因为我那时大败养病,才让大首领的位子给罗睺抢了!原来他吃里扒外(&(&*%……¥!”
后面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听得人烦躁至极。
“谁也不能放下武器!他们就是为了来全歼我们的!”血披风马上明白了过来,这里发生这种事也许不是剿匪,而是灭口。
为了掩埋孟家人和马贼勾结的真相,为了隐瞒世子其实是孟家人带走而不是被马贼所掠,甚至就是为了制造世子失踪在风沙里的事实……
“如果你们真的放下武器,骑兵马上就会发动冲锋了!”
要灭口就不能放跑一个人,有什么比看似收拢降兵,却突然发难雷霆一击更能斩草除根?
血披风恨地咬牙切齿,等着恶狼和燕尾道:“今日我们一存共存,你们别想抽身,无论是谁的队伍里有人要降,都要把他杀了!”
恶狼对孟家恨之入骨,那是情愿死了也不愿降了,燕子虽然满脸忧色,但还算镇定地看了那罗浑一眼,见到他点了点头,才干脆地回答:“我听大首领的。”
这便是效忠血披风的意思。
有三个首领坐镇,大叫着不准放下武器,又杀了几个想逃跑的人,近两千的马贼才没有真的溃逃,但看这样子,只要对方的骑兵一动,恐怕就要往东南西北方向逃跑了。
“虎贲军什么时候过来?”事到如今,贺穆兰也懒得掩饰身份了,干脆地问自己的几个熟人。
“我们可拖的到那个时候?”
“袁主簿留了一千卢水胡人和一千虎贲军在绿洲驻守,风城附近有一千多兄弟,我和他们约定了辰时一到就过来接应,现在应该已经动身了。”
那罗浑立刻回答她的疑问。
“就不知道孟王后要的是什么,要是为了杀人灭口,恐怕拖不到了,得我们自己杀到北边去。”
贺穆兰看了看北面的方向,正是之前大首领的人马归阵的方位,大概怕他们往东逃窜,孟王后的本阵守在东边,北面人马不算太多。
东边正是魏国的方向。
血披风和恶狼听到那罗浑与贺穆兰说着鲜卑话,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血披风更是直接逼问燕子:“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果然是你带来的吗?”
这时候,大家都算一条船上的人了,燕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身边那位勇士我确实不认识,但这几位勇士都是魏国的将士,我在绿洲里被俘,所以归顺了魏国。”
血披风又惊又疑地看向贺穆兰:“那你是谁?”
贺穆兰没接他的话,只淡淡问他:“我有办法能让你们活,但从现在起,你们的人马都得归我指挥。”
“否则,大家一起死。”
“……”血披风黑着脸看着贺穆兰,想到燕子说这些人都是魏国的将军,而这些将军却要听贺穆兰的话,显然这人身份更加了不得。
外面的兵马随时会发动攻击,死人什么地盘、什么地位都没用了,血披风当机立断:“好,我以大首领的名义答应你,将人马暂时交由你指挥!”
恶狼不愿意,他准备自己等下率领人马向西杀出去,燕子当然是听从那罗浑的意思,将指挥权交给了贺穆兰。
贺穆兰原本也是要人分兵去打散对方阵型的,如今恶狼要走,她也不加阻拦,只是希望他跑的越快越好,最好不要回头。
这就算是散伙了。
那边沙丘上的孟家人马见马贼们迟迟不降,战鼓又重新擂响了起来,沉重的鼓声犹如敲击在人的心头,血披风和燕子不安地看向贺穆兰,像是想看她如何应对,却见她在血披风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命令所有马贼准备随她出击。
血披风得了贺穆兰的耳语,驾着马来到阵前,对着对面大叫道:“王后,你不要你的世子了吗?”
他下令手下将假菩提推到阵前,一把掀开他的斗篷,露出“沮渠菩提”全身华丽的打扮。
血披风笃定中间离得远,孟王后的人马看不见假菩提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