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集中取人头获取军功。
也有一些同样伤亡的虎贲军,被同火们或抱或扶着进入营地,因为有营帐相隔,看不清楚具体的数量。
从半夜起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白衣人们在远远的高地上面面相觑,一个白衣人不确定地说道:“这……这就全灭了?卢水胡人的本事也太不济了吧?”
“是虎贲军太可怕。”一个刚刚看到花木兰横扫一大片差点吓得跳起来的白衣人猛地出声,“那几个主将副将还是人吗?花木兰一个人的力气就足以掀翻一匹战马!那可是几百斤的战马啊!”
“你别跳啊,谁不知道花木兰可怕,否则我们要伏击他干嘛!沮渠牧犍只是得了她一点力气就横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何况是全部实力的他!”
另一个全部看完了恶战的白衣人搓了搓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这还怎么打?现在才五百,等她回去了,就是三千了!”
“不是三千,是三千多……”
白衣人的首领站起身,看着正在打扫着战场的虎贲军,叹了口气。
“这些卢水胡人还是被盖吴影响,留了手了。这些卢水胡人真是可笑,情愿示弱战死。那些活着的被花木兰俘虏,有盖吴劝降,一定会归顺虎贲军。”
“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
几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为了信守承诺,不得不打这一仗,输了就不一样了,天台军原本就只是雇军,又不是什么官兵,输了投降很正常。”
他命令所有人撤退。
“原本天台军是留着有更好的用处的,现在是我们赌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天台旗已经没有了,下面的路我们得自己走了。”
白衣人遥遥看了远处的军营一眼,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
“花木兰……每次遇见花木兰都没有好事……这人一定是降世的魔头,天生就为了阻碍佛陀出世的。”
“我们走吧。”
一个沉稳的白衣人拽了拽他的袖子。
“一会儿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我们就藏不住了。还要回去和上师复命呢。”
“所有人,撤!”
***
虎贲军一行人忙了很长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人都“捡”回营地。
好在本来的设定中,卢水胡人就是只“死”了一半,否则躺倒一千个人在营地外,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去杀几匹驮马,把它们的血浇在外面的地上,草丛里也要浇一点。”贺穆兰有些不放心的吩咐完虎贲军众将士,这才扭头向着营帐中坐着的路那罗等人露出歉意的表情。
“抱歉,可能手重了一点,等回到使团里我再请大夫给你们看看。”
“没什么,花将军如此为我们着想,又愿意帮我们收回天台旗,我们已经是很感激了。”
刚刚还“战死”的路那罗露出苦笑,这个憨厚的黑汉子抓了抓脖子,不安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盖吴对着路那罗大笑:“你们是我们的俘虏了,自然要跟着我们行军!”
“不是做戏吗?”
路那罗大惊失色,“还真要去一趟北凉?”
贺穆兰想到居然有人能动用天台军的雇军伏击她,之后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心中对自己带来的人手有些不放心。
说不定人带少了。
她已经准备通过沿路的驿站送信回京,请求加派人手或就地获取其他的兵权了。
“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们……”贺穆兰笑了笑,“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啥?”
“你们卢水胡一向接受各国官府的雇佣,我想要雇佣你们护送我们前往北凉,价钱你们开,不知可否?”
贺穆兰想了想,除了卢水胡人,似乎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这么多可以借用的老兵。她并不是门阀大族,借不到沿路宗主的私兵。
路那罗等人原本是准备返回杏城的,可盖吴的挽留让他们心中略有动摇。愿意跟着盖吴的两个叔叔千里迢迢南下的,大部分就不是愿意过着普通日子的男人,反倒喜欢这些刀枪箭雨里生活的日子,此时听了贺穆兰话,路那罗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爽快的做出了回答。
“我要问问兄弟们,若是想想要回杏城去的,我不能阻拦。不过我愿意跟你去北凉,大部分兄弟恐怕也愿意……”
他有些狡猾地眨了眨眼,一改憨厚的气质。
“只要将军的报酬给的足够丰厚。”
“这个好说。”
贺穆兰也狡猾的一笑。
“等回去你和我的主簿去谈。”
路那罗觉得贺穆兰应当不是小气的人,闻言立刻高兴地点了点头。
然而此刻,一阵煞风景的声音响彻营帐。
“咕咕咕咕咕咕……”
贺穆兰的脸一下子僵住,而陈节开始揉着自己的肩膀。
几个卢水胡人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露出卢水胡人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