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小鱼独自一人被扔进一间黑暗的房间里时,她是暗自叫苦不迭,她明明计划的万无一失,却唯一忽略掉了此刻难民正在集中暴乱、整个杨都郡的治安都十分严密的情况。所以,刚刚跑出驿馆,他们便被街头上巡逻的侍卫给控制住了。
如今没有逃走,反而是被关了紧闭。
一双抑郁的眸子投向窗外漆黑的夜晚,丁小鱼知道:这一次,韩诺无论如何都不会轻饶于她了。
“咚——”
就在丁小鱼靠在墙角昏昏欲睡之际,随着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她所在房间的房门已被人从外面给重重的推开。
门外刺目的阳光使得丁小鱼瞬间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把她带出来。”随着一声戾喝,冲进来两名侍卫立即架着丁小鱼的胳膊便向外走。
完了完了。
就在丁小鱼在心中哭诉之际,两名侍卫已经架着丁小鱼来到了驿馆内的一口水井旁,紧接着,丁小鱼尚未站稳,迎面便重重的砸来了一大堆衣服。
“洗了。”
随着一声阴冷的声音响起,丁小鱼看到韩诺正幽森的站在她的不远处。
丁小鱼,“……”
她就知道,这一次,她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哦~~”
自知理亏,丁小鱼软软的应了一声,逐弯腰拾起了地上刚刚被韩诺扔过来的衣物。
而她原本任劳任怨的模样不知怎的却又惹的韩诺当际火冒三丈,却见他原本幽冷的表情在此刻寒如冰窟,却听他无比幽寒的喝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世子身边最低贱的下人,你要侍候本世子的一切饮食起居,你要做到随叫随到。否则,王萧与大憨便会因你而死!”
仿佛一个恶魔般,韩诺对着丁小鱼毫不怜惜的喝道。
一听他竟拿王萧与大憨两人威胁于她,丁小鱼脸上的颜色立即一片青红不接。
“还愣着做什么,这些衣物全部拿去洗了!”
说完,似乎还不能解他心头之恨,韩诺索性脱下鞋子,逐将脚上的足袋也脱了下来。继而将足袋一把扔到了丁小鱼的脸上,“这个也一并拿去洗了!”
……
折磨,这绝对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丁小鱼当际恨的几乎要咬破了唇。
看得丁小鱼一幅郁结不愉的神情站在原地不动,韩诺当际沉着一张脸再次大声怒喝道,“现在,立马、马上去洗!”
由于他的声音分贝太高,竟是吼的丁小鱼当际一个寒颤重重袭来。
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丁小鱼几乎在咬碎了一口银牙之际,逐任命的抱着韩诺的衣物向水井旁的木桶走去。
再看韩诺,他却是犀利的猛甩了一下袖袍,继而大踏步离去。
直到午时,丁小鱼才将韩诺的衣物全部洗完。由于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粒米未尽,丁小鱼的腹中饥肠辘辘,就在她又累又饿又渴之际,却见副将卫江正面无表情的向水井旁走来。
“丁士子,主公有请。”卫江客气的说道,但言语中却是带着几份分明的蔑视。
闻言,丁小鱼直蹙眉头:她倒不是在意卫江对她的藐视,而是因为不知道韩诺又要怎么折磨她而感到抑郁。
“……好吧。”
虽是心中不愉,但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丁小鱼也不得不听从韩诺的命令。
原本五六分钟就走完的路程,丁小鱼愣是磨蹭了十几分钟方才抵达。
“从现在开始,每一次来见我,都要以奔跑的姿态。”
刚站在韩诺的门口,丁小鱼的耳边便传来一声无比冷酷的声音。
“……是。”
身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护好她自己,她要尽量做到低眉顺眼,以不惹恼韩诺为宜。
看她如此,韩诺不仅火气没消,心中的焦躁反而是愈演愈烈,“过来,给本世子宽衣,本世子要沐浴。”
像是在随便召唤一只哈巴狗一样,韩诺对着丁小鱼愤恨的喝道。
丁小鱼,“……”
她原本低垂着的脑袋由于心中的无比惊愕而迅速抬了起来,而此时却是一不小心撞上了韩诺那双冷若冰霜的黑眸。
那双黑眸阴冷至极、又盛着万千怒火。
看来,她逃跑一事当真是把他给惹恼了。
一个寒颤再次袭来,丁小鱼当际满是懊悔: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跑了。
“赶紧过来给本世子宽衣!”看丁小鱼站在原地不动,韩诺焦躁的冷喝道。
闻言,丁小鱼在强行咽下了一口吐沫之后,终是硬着头皮说道,“世子爷,男女授受不清……”
话未说完,却被怒火中烧的韩诺抢了话,“来人,把王萧与大憨拖出去暴打……”
听得韩诺要来狠的,丁小鱼吓的脸色苍白之际,迅速说道,“世子爷,丁小鱼遵命,丁小鱼为世子爷宽衣。”
这句话说完,丁小鱼的喉咙里如被卡了一只苍蝇,吐也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