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有些黑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和赵钢分开的,满脑子想的都是章达所说的话。
家里面又一次的没人,也不知道这二老哪来的工作“激情”。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平摊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中开始过滤起章达的话。
按照章达的话讲,我得到了候匙,作为新的继承人,会引来不怀好意的人的威胁。而他章家,作为保护协会的一员,理应为我的安全考虑。那为什么,章达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离赵钢远点,他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些呢?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明早还要见汤老七。
………………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刚出点头,我整个人来到报社,板凳还没坐热,报社里的小张看着屏幕,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说到小张,他是负责八卦新闻的记者,个人能力很强,或许是因为职业病的原因,整个人就喜欢挖别人隐私,连报社同事都不放过。对了,忘了介绍他的名字,他叫张小开。
或许是主管汤老七不在的原因,报社的几个同事纷纷围了过去,也不知道电脑上屏幕显示的是什么东西,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发出一道“啊”的声音,显得很是惊讶的样子。
出于好奇心,我站起身,一个箭步走过去,朝电脑屏幕上一瞥,只见我们报社的今日头版头条是“青龙帮一夜之间被灭,无一人生还”。
我整个人顿时一愣,第一时间没想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而是想到了那个人,他就是天马餐馆的老板——李鸣,那个让我候匙条纹会现身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他肯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至少从候匙的反应上就能看出,还有我的直觉。
“散开啦!散开啦!”
张小开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这个时候,主管汤老七迈着八字步,双眼威慑的望着两旁,跟在他的后面还有樊蕾,惨白的脸上已是恢复了红润。见到我,樊蕾大方的打起招呼来,“小可,上次还得谢谢你。哪天有时间请你吃饭”。
察觉到汤老七在望着自己,我并没有说话,而是傻笑的摸了摸头。让我颇为意外的是,那樊蕾并没有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而是站在我旁边的一侧,目光定格在汤老七的身上。
而汤老七似乎比我还郁闷,左看我一眼,右看我一眼,随即站起身来,砸了砸嘴,语气有些怪怪道:“小可,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父亲是一位自由画家,我母亲则是搞考古工作的”
虽然感觉汤老七有些古怪,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老总发话,不能不答啊。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国外啊!”
我微微愣了一下,顿了二秒后,肯定的回道:“没有!”。
“不对啊!总编辑跟我说,昨天晚上,外国有一家财团主动要给我们报社注资,但前提是人家主动要求你们两个前去洽谈,地点是法国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的希尔顿酒店”
如果这话不是出自汤老七的口中,我还真是不敢相信。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小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们报社是从国企改革过来的,能一直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很多的机器设备都需要更换,而开展新的项目也需要大笔资金。这笔融资对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此去一行,你要是谈崩了,就不要回来见我,知道吗!”“问你话呢?”
我还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了半天,自己根本就什么事情不知道,就要去法国找什么投资人商谈注资,明显的是打乱了我生活时间上的安排,晚上和赵钢越好一起打球的,这下估计泡汤了。
“主管,我有点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纯爷们一次,做点像样的事情。别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现在就给我走,带上樊蕾,她是个女的,你得负责她的安全。飞机票就由我们给你报销,你们现在就收拾东西”
看来是没法推脱了,这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悬。
“小可,我们快点收拾东西吧!”
樊蕾要比我淡定的多,对我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整个人便朝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心情显得比较愉悦,公费旅游,估计谁都会开心。
我有些郁闷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正好与来上班的赵钢撞到了一起。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主管让我和樊蕾去法国一趟,说是要去找一位投资人洽谈为报社注资的问题。赵钢,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似乎赵钢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微微一愣,散乱的眼神顿时收了回来,说了一句让我感到惊讶的话,“带上我一个,我这就去请假”。
说罢,赵钢直接朝着总编辑室走去。弄得我整个人愣在那里,这都是些什么事。
临走时,回到家的时候,老妈“意外”的回来了,还带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我见老妈只顾拿着放大镜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