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办?吃了?还是养着他们?就算吃吧,吃完了就没了,可两个大水缸,只要你不砸破它们,你可以用很久很久,几百几千年都没问题,可以传给好多后代。”
山魈兄沉思,它之所以是智慧生物,就因为它会思考,它很想要这个人类口中的大水缸,而它想要留下那些猎物,这些人类肯定会跟他打起来,那还不如拿来换水缸。
“我要这么大的。”山魈兄张开手臂划了一个老大的圆。
严默,……你还真是不贪心。
原战心想,用能力的话,多大的水缸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严默原本也想让原战动手,可他在扫到那四人中的一人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让山魈发现他们做水缸那么容易,谁知会不会再另生变故?
“这么大有点不太可能,水缸做起来很麻烦,你看到就知道。”严默挥手让后面的战士来把这四人接回去,“而且还需要一些时间,我希望在制作水缸期间,你能让我的人暂时留在森林边缘,因为我想帮你们彻底解决摩尔干人可能会带来的麻烦。”
“杀了他们!”
“我刚才跟你说了,不能杀他们,就算杀,也不能全杀,要威胁。等会儿我把他们的头领带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恐吓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打这片森林的主意。”
山魈的神情已经比刚跳出来时平和了许多,虽然一样狰狞,却没有了浓重的杀气。
正好此时那两只人猿回来,向山魈带来了摩尔干人果然收集了大量柴火并堆到森林边缘某处的消息。
山魈大怒,跟严默吼了声,让他把这里恢复原样,再给他制作水缸,就带着手下去找摩尔干人晦气去了。
空中传来九风的叫声,它在告诉严默,它也要跟过去看热闹。
山魈一走,严默直接往原战身后一靠,“呼,累死老子了,我宁愿连续动三台大手术,这就不是我应该干的活。”
原战顺手用单臂把他抱起,“你是祭司。”祭司可不只是治病。
严默也知道这点,他把老脸皮扔到一边,两手一张搂住原战脖子,趴他脖颈那儿了。
原战心头像是生出了一只小小的绒球,小绒球在他心尖子上滚来滚去,痒痒的,又软软的。他想,他家小祭司不是在跟他那什么……撒娇吧?
山魈兄带领手下去教训摩尔干人,原战努力恢复那些被扔出去的草木,还好他的控木异能也已达到二级,只要把它们重新种回土壤里就行,严默不想去听树木的痛苦和埋怨,就把这事交给了原战一人。
原战也没觉得多辛苦,他当时弄出这个空地时,为了方便,都是从很深的土壤里直接把上面的草木给掀开,那些草木的根并没有被伤害到多少。
只是在恢复这些树木时,他稍微给他们移了点位,空出了让他们这么多人扎营的地方。
答答早就拎着水桶回来,但他很有眼色,看严默和原战与那一只脚对峙,他也没跑过去凑热闹,而是把水桶交给丁飞,让他使用,直到严默回来,他才继续跟前跟后冒充贴身保镖。
严默忙着救治重伤者,等忙得差不多,就让大河把当初救下的少年奴隶带了过来。抽空他还问了答答,水是在哪里打的。
答答比划着,手指东北方,嗷嗷了几声。
严默听说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溪谷,便动了把这一千多人暂时转移到那里的主意,不过这还需要和山魈兄沟通。对了,他还想问问对方知不知道盐山族,按理说盐山族进入密林,这群人猿也应该知道才对。它们没有驱逐盐山族人,是不是和盐山族有了什么交易?
少年来了,经过二十多天调养,他已经完全恢复。这孩子当时主要是饥饿,吃饱喝足,身体免疫力提高,再加上严默的药粉,又有人精心照顾,鞭伤很快就痊愈。
少年有点惶恐不安,不知严默特地叫他来有什么事。
远处他的兄长和族人眼含焦急地看着这边,也不敢随便靠近。
“你叫什么名字?”严默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不敢坐,半蹲半跪,“大人,我叫夏雨。”
“有姓吗?”
少年茫然,他们还没有姓的概念。
严默见此,又问:“你们的部族叫什么?在哪里?”
少年不敢隐瞒,主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部族已经消失,族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抓做奴隶,全部四散,如今这里也就剩下他们十几个。
严默记下他说的方位,应该就在摩尔干上方不远、从大河中游分出去的一条支河流域。
“这么说,我们一路过来很可能路过了你原来的家园?”
夏雨点头又摇头,“是,但还在更里面,还要再走四、五天路才能看到我们住的白山。”
严默觉得这族住的白山很可能就是天然瓷土,“会做陶器吗?”
“陶器?”夏雨显然从没听过这两个字眼。
严默索性说明白,“我知道你们会用泥土和水制成器具,再用火煅烧,现在我需要你和你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