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这是怎么回事,真是一见面就清楚他们是谁,故意要拉他们上船吗?
陈婧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林墨却一下子猜到了宁王的意思,心里顿时烧了一把火,强忍着怒气,他冷笑道:“殿下还是不用在我等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也都还有事,告辞了。”
这小子还挺倔,不过想也知道是什么人物了,好吧,既然他们这么不给面子,他就不信以后对付不了这几个烟花地里的小东西。宁王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去看到那艘先撞了船的画舫忽然徐徐离开。
“哎哎?柳姑娘,你这是何意啊?”宁王急忙喊道。
那个已经进了船舱的小丫鬟又从船舱里出来,打了个躬,客客气气地道:“柳姑娘说了,今天忽然感到不适,所以先走一步,请宁王殿下切勿挂记,告辞了。”
“……”
宁王那一边的场子已经快要罩不住了,很多人表情很精彩——当然宁王船上的人表面上要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甚至指责那个“柳姑娘”不识好歹,但是林墨和陈婧分明看到某些船家和附近船上的那些看热闹的小丫鬟或者小粉?头们在偷笑,背对着宁王的人,也似乎掩藏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很显然,这才是一个真正大牌而且很拿架子的花魁吧,她是不是见宁王咄咄逼人,就干脆拂袖而去了?
这“感到不适”已经算是客气了吧?
宁王也是一副脸上挂不住的样子,望着林墨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愤恨。林墨却也是丝毫不退让,漠然地望着他。陈婧也发觉不对,急忙躲到林墨背后,拉了拉他的衣角。不知道为什么,宁王感到不对了。
“我们走吧。”
终于,宁王咬牙切齿道,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加上一句:“这位林兄,后会有期啊。”
林墨冷冷一笑,道:“后会有期。”
今天这一次出门,实在是不愉快啊。
只是,当秦王知道宁王居然光明正大地去喝花酒,还和一群人站在船上恭候某位大牌花魁的时候,简直像是看到一只两百斤重的母猪四蹄齐划蹭蹭蹭就爬上了一颗大树的场面,脸上都是不可思议。
“你们说他这三天都在花天酒地,并且公然出入烟花场所?”
这个情况,要是父皇知道了,还不得把宁王揍成个猪头?
那么说,这个六弟确实有些不对劲啊……
“对了,你们今天和他发生冲突,他应该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吧?”
林墨道:“要是知道,就不会出言**四姑娘了。”顿了顿,他避重就轻地道:“而且我估计,他也不过一时兴起,就想玩玩而已吧。”
秦王了悟地笑笑,安慰道:“林兄弟做得没错,毕竟四姑娘乃是平阳府的千金,若是她受辱于宁王,不说平阳府会生气,本王和宁王也没面子。不过,毕竟是林兄弟冲撞了六弟,我看,还是找个时间本王带林兄弟去道个歉,息事宁人也好。”
林墨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闷声闷气地道:“恩。”
“不过,这件事情呢,本王原是不应该知道。本王受平阳府所托,照顾四姑娘,却让四姑娘贪玩,逼着林兄弟带她去那不该去的地方,因此出了事,林兄弟也没有及时跟我说,怕担罪状。本王也只能是在六弟被父皇责骂之后,再打听清楚事实,才带着林兄弟上门补救了。”
这根本不是补救,这是补刀啊!林墨和陈婧飞快地对视一眼,都暗暗腹诽着。
果然,秦王是要对宁王下手了——在得知宁王确确实实有点不对劲,而又似乎没什么用的情况下,秦王这是决定要亲自上阵,验证宁王投诚的虚实,好确定此人是不是能留着?
几天后,宁王果然在朝堂上被皇帝揍了一顿——没错,就是在朝堂之上,听到某位御史弹劾宁王病好之后不好好干事,反而去风月场所花天酒地之后,皇帝气急败坏地跑了下来,拿着一本厚厚的奏折就扇了宁王几巴掌。其气势,不亚于当年在战场之上,得知自己的侄子因为奖赏分配不公而有反水迹象的时候,骑马赶路三百里,见面就拿鞭子抽的气势。
因为这个六儿子,是他和逝去的马皇后的最小的儿子,也是这群儿子里最聪明、至少是在表面上最听话的一个,或许皇帝还策划着他和秦王一文一武地给太子,也就是下任皇帝保驾护航呢。忽然间听说这个素来规规矩矩的儿子一下子转了性,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顾廉耻地去风月场所……
这是作大死。
不过,皇帝的手劲也不是盖的,这一次,这位宁王殿下真是因为伤病得在家闭门休息了——被抽得鼻青脸肿啊。
不过,或许对他打击更大的事情还在今天下午,等着被发生。
看现在的情景,这位宁王是肯定要过来抱秦王大腿了。秦王自然是只需要考虑他是不是有诚意,有,就可以收。但是对于陈婧和林墨而言,却已经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这个宁王是穿越过来的,如果他真的投诚了秦王,而且也被秦王接收了,那么,他不会不知道那些颇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