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一副不服气的神色,她住陈娴雅左边厢房,这兄妹二人一来竟然住了右边厢房,而那厢房原本是紫莺与水仙两人住的。
陈娴雅装着看不见阿媚的愤怒,只让机灵的碧月留意着阿媚,果然在第三日下午,三人的对战在后园的空地上展开,结果还没等得到信儿的陈娴雅赶到,三人的切磋已经结束,只看到阿媚狼狈不堪地拿着一柄断剑发愣,自此阿媚老实了。
一日,阿银来见陈娴雅,“回大小姐,达少爷来信命奴才带几个人去琼州办一点事,最少十日方能回京,奴才已经安排好府里的安全事宜,只要大小姐不出府门,贼子们手段再高明也进不来。”
“去做什么事?”简笙与徐景达故意不让陈娴雅知道他们两个在合伙做什么生意,让陈娴雅很是恼火,总是想方设法打探这方面的消息。
“达少爷说,不能告诉大小姐,还望大小姐恕罪!”陈娴雅瞪眼,这个可恨的徐恶霸,她发誓总有一天让他落到自己手里,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神气。
“去吧,去吧,反正你也不是我的人!”陈娴雅负气道。阿银是个老实人,见状顿时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好,一旁的紫莺道:“阿银管事不用担心,大小姐并没有真正生你的气,你记得早去早回便是!”
阿银顿时释然,腼腆地笑道:“多谢紫莺姑娘的提醒,大小姐大人大量。奴才这就出发,争取早些完成达少爷交待的事情!”
陈娴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的确是要早些回来,过几日紫莺要回扬州议亲,最少得四名护卫一路护送,到时府里的人手可就越来越少了。”
紫莺不解地看着陈娴雅,想着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事?但一看到陈娴雅狡黠的笑容,不由心中一动,立刻收敛起表情。垂下了头。
阿银看到紫莺黯然的样子。差点急红眼,“紫莺姑娘要议亲了?和谁?”说罢又意识到自己没有问这话的资格,脸上又红又白。
“这事是她兄嫂作的主,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样的。她那兄嫂是出了名的贪财。眼睛里只看得见银子。能为她寻什么好亲?还不如在京城寻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可惜一时间我们又没有遇着合适的人选,只好让紫莺回扬州了。”“不能再托人找找么?女怕嫁错郎,这事可不能马虎!”阿银急道。
“不错。要不我们便托阿银寻几个如你这般老实可靠的男儿让我挑挑?”
“如我般的也行?”阿银并不傻,立刻便明白了陈娴雅的意思,兴奋得满脸通红。
陈娴雅看了眼紫莺那羞涩的神情,意外地说道:“阿银管事也对紫莺有意思?那你为何没有对紫莺说,或者告诉我?如今她扬州的兄嫂已经为她挑好了亲事,岂能失信于人?况且你现在又要离开京城……”
“我……”老实人被陈娴雅挤兑得冒了满脸汗,急得抓耳挠腮,偏有些话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求大小姐迟些送紫莺姑娘回扬州,我尽量在八日内赶回!”
阿银心急火燎地走了,第四天上头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空弦。
空弦拿了李银的庚贴,再加一千两银子的聘礼过来,不但想替阿银与紫莺将亲事议定,还希望将婚期也定在半个月后。
陈娴雅自然满口答应,怡趣院将迎来第一场喜事。远在扬州的琼娘收到陈娴雅的信后,也立即捎回一封信,说打算立即动身赶回来喝紫莺的喜酒,陈娴雅更加开心,已经大半年没有见到姆娘了,这回总算能借着紫莺的婚事,让舍不得那群孤儿的琼娘下定决心回京。
阿银果然只用了六日便办完了事,回到京城后得知自己那封病急乱投医的信主子已经收到,还帮他将婚期都定下来,竟高兴得两日两夜没睡觉。
陈娴雅将徐景达拿来做聘礼的一千两银子交给黄四郎,让他立刻去置了一处三进的院子,又在京郊置下三十亩良田,买了两名婆子,两名丫鬟,统统算做紫莺的嫁妆,自己拿出三百两银子置了四时衣裳,头面,鞋袜,绵缎等等凑够满满的十二台,乡下地主嫁女也不过如此。
碧月满眼的羡慕,陈娴雅明白她的心思,便当着众婢的面说道:“你们都放心吧,虽然你们将来嫁的夫婿未必个个都如阿银这般能拿一千两银子来做聘礼,但我给你们的发嫁银子都是一样的!三百两银子能置一座好宅子,或者几十亩好地做嫁妆,不管你们嫁的何种夫婿,至少一家几口将不愁嚼用。”
水仙紫衣蔓儿几个害羞低头,唯有碧月满脸惊喜地道谢。碧月的心思再简单直接不过,那就是要多多地攒嫁妆,然后为自己觅个好郎君,而对陈娴雅来说,历来都觉得丫鬟奴仆与主子一样,都是正常的人,有这样的要求一点都不算过分。
琼娘在紫莺出嫁的头一日赶回京城,两母女自然是说不完亲热话,这回陈娴雅是坚持让琼娘单独住了一所院子,还派了丫鬟婆子服侍。
第二日晚间,崔氏与曲氏身边的得脸丫鬟都来随礼吃喜酒,郑氏亲自过来了一趟,赏了紫莺一根金簪子,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便回了府。
由于曹芸从前曾与紫莺一起服侍过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