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礼。
邵行真面现惭色,“三舅舅当不得这个谢字,三舅舅没有保下你哥哥的性命!”
“是哥哥命当如此,在陈袁两家结亲之初便已经埋下了今日的祸根,谁也怨不得谁。如今母亲生死未知,若父亲知道了此事,还不知道会怎样。三舅舅可否多留几日?”
“三舅舅最多能留到你哥哥的丧事结束,将来陈家还是得靠娴儿支撑,不过三舅舅已经写信让你们的四舅舅亲自前来接你们进京,你也可以早些做准备了。”
“是,”有邵家人亲自来接,他们进京路上的安全系数又高了一截,这点陈娴雅很满意,“如今咱们家里已经没有了公帐,母亲的嫁妆也没有了,哥哥的丧事恐怕要动用母亲的私房。另外京城的宅子给了袁家,如今住的宅子,娴雅打算暂时不卖,只将库房里的收藏及一些带不走的名贵家俱卖掉,换成银子后去京城另置宅子,咱们一家子将来总不能什么都依靠舅舅们。”
“嗯,这样也不错,将来在邵家附近置宅子,两家人走动起来也方便些。”邵行真点头,心想着他这大姐还是有福气的,虽然死了一个有可能做状元的儿子,可还有一个如此早慧精明的女儿,看来将来也不用太担心她们两母女的生活。
舅甥二人的说话并没有避着众人,正在给邵氏擦脸的琉翠与两位姨太太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陈淑雅的头却越垂越低,似乎在害怕什么。
回到怡趣院已经亥时末,琼娘,紫莺两个在屋里一边做针线,一边等着陈娴雅几个归来。
“紫莺服侍大小姐泡澡去乏,奴婢去热燕窝粥,水仙四惠跟着大小姐跑了一天也别忤着了,小厨房里给你们留着饭菜,吃了便去歇着,大小姐不用你们服侍了。”琼娘扶着陈娴雅的手一连串的吩咐道。
“娅姐儿今日可好?”陈娴雅躺在热气蒸腾的浴水里,紫莺轻轻地为她捏肩膀。
紫莺忙回道,“今儿个娅小姐都在院子里与那鹦鹉玩,也没敢让闲人接近她,胃口也不错。”
“如今哥哥没了要办丧事,还要再辛苦你几日,等哥哥的丧事结束后,四舅舅会来接我们回京城,你是要回家与兄嫂过,还是与我们一同进京,你要早做打算了。”
“奴婢愿意永远服侍大小姐与娅小姐!”紫莺忙说道,“与其回去被兄嫂再次卖掉,还不如远远地离了他们。”
这是大实话,比任何誓言都实在,虽然没有人愿意一辈子为奴,但是如果不为奴就有可能所嫁非人,受一世的折磨,还不如选一个好主子跟着,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陈娴雅点头,“你放心,我会为你挑一门你自己点头的亲事,不枉你跟我一场!”
紫莺红了脸,却没有吱声,如果有这样的好事落到她头上,让她给陈娴雅做一辈子奴才又如何?
这边主仆二人在讨论去京城的事,那边水仙与四惠两个也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听说京城的人都穿的是绫罗绸缎,家家户户都有肉吃,皇宫的门和瓦都是由金子做的。”水仙兴奋地说道。“大小姐也从没去过京城,到时候肯定会带着我们一起出去逛的!”
“大小姐说了要带你去京城?”四惠的兴趣并不高,冷不防问道。
“大小姐肯定要带我去的,我娘不在了,我一个人去哪里都没有牵挂,四惠,你也去吧,反正黄管事跟着大小姐做事,早晚也会去京城,还有琉翠姐姐肯定也会去京城的,夫人可一刻也离不得她。”
说到琉翠,四惠彻底没有了说话的心情,收拾了自己用过的碗筷便回了房,留下一头雾水的水仙,“难道我说错了?琉翠早就是老爷的房里人了,她不跟着老爷夫人走,还能去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