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想到先前还拿阮妍的心上人去威胁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三宝这傻小子,太不靠谱了!
一眨眼的功夫,韩三宝就不见了身影。
他担心会被韩洛给剁了。
韩洛拿着梅花进了书房,依然进了那个密室。
满目的璀璨光芒中,那些牌位既神秘,又令人敬畏。
韩洛将梅花摆放在一尊牌位的面前,而后低身行了大礼。
站直身体,他喃喃低语道,“母亲,孩子知道您最爱的就是梅花,您自幼教导孩儿,做人也应向梅,铁骨铮铮,不怕寒天冻地,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险阻。
孩儿一直在努力,努力做到愈是寒冷,愈是风雪欺压,愈是活得精神。
母亲,这株梅花型好花美,孩儿特意送来陪您。”
要不是一直未见到梅花盆景,他也不会死死纠缠着阮妍,非要她将花卖与他。
因为是送给母亲的礼物,故他不想去强夺而来。
不能污了梅的圣洁高雅。
张家这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话。
张和成与张瑞二人今日不是单纯的会友,是去谈生意。
等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之后,他们又要出门行商,得提前准备货物。
阮妍不舍的说道,“舅父,您和表哥才回来几日,怎么这样快就要走了?”
一旁的何氏早已红了眼睛。
张和成微叹一口气,温声道,“阿妍,舅父也想在家多待些日子呢,只是外面有几桩生意年前就说好了,要是去迟了,岂不是言而无信。
做生意一道,最讲究的可就是诚信啊。
阿妍,舅父再做几年,等家里的境况再好些,我就不出去了,守着家中的小酒馆,过些悠闲自在的日子,呵呵。”
这话说是安慰阮妍,其实更多的是安慰何氏。
与亲人聚少离多,是吉安行商的特点。
没人愿意放弃家中的安乐窝,长时间与亲人分离,忍受离别之苦。
但生活所迫,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外地谋求发展。
像张和成已在外面跑了十几年,有了一定的人脉和客户,虽然辛苦,但赚得远比在吉安城开个铺子强,自是不会轻易放弃。
张媛在一旁道,“爹,其实现在您不出去,我们家的日子又不是没得过。”
张和成慈爱的笑着摇摇头,“阿媛,若只是过普通的日子,自是没问题。
爹想为你和阿妍多挣些嫁妆,将来能体面风光的出嫁,在婆家腰杆子能更硬些。”
提及嫁人,张媛的眼神黯了黯。
不过,倒也没有最初那般难过了。
阮妍看着张和成慈祥温和的笑容,心中暖暖的。
有这样的好舅父,直是一种福气。
听张和成说到酒馆,何氏眉头皱了皱,道,“老爷,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差,您看该如何是好?每个月不但挣不了银子,反而还要倒贴银子发掌柜和伙计们工钱。”
张和成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双唇紧抿,似在想着对策。
妻子于经商一道不通,自己又无精力去管,酒馆经营不善也早在意料之中。
过了会儿,他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将酒馆赁出去吧,这样一来,每月还有租金可拿,可以贴补些家用。”
酒馆的铺子就是张家自己的,请了掌柜帮忙打理,并雇了两个伙计。
“好,一切听老爷的安排。”何氏点头应了。
对酒馆,她真的无能为力。
只要想想上回被人逼债的场景,这浑身还冒冷汗呢。
酒馆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阮妍想到开花行一事,加上先前卖梅花的银子,手头的钱是绝对够了。
她看向张和成,道,“舅父,我想开个花行,您看行不行?”
“开花行?不行,阿妍,赚钱的事,交给我和瑞儿就成了。”张和成不问缘由,一口就回绝了。
这样的结果,倒出乎阮妍的意外。
以为他会支持呢。
阮妍解释道,“舅父,我手头正好有些闲钱,加上平日在家中也没什么事,想找些事情做做,正好和媛姐一起。开花行对我来说,真的很喜欢呢。”
张媛也道,“是啊,爹,娘,我可以帮阿妍,总比我整天闷在家里好吧。”
何氏听了就有些心动。
她就怕女儿天天待在家里,没病也会闷出毛病来。
可张和成像是铁了心,依然摇头,“不行,阿妍,阿媛,你们平日里要是没事,就多陪舅母说说话,做做针线活。开花行的事,莫要再提。”
婉夫人是何等身份,她的女儿怎能辛苦的去经商。
什么事都能答应,唯独不能答应让她去受苦。
不能答应!
他不看阮妍失望的眼神,怕自己会心软应了。
私下里,张瑞安慰阮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