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琰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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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守在殿外,一脸的红霞。
尽管殿门很厚,殿内很深,重幔相隔,但以融合境武者的耳力,还是能听见声音的,时不时传出一声喘吟,或婉转,或高亢,或柔廻,简直让她领会到了什么是“阳关三叠”、“波起潮生”……连城与看中眼的侍卫是有过床榻之欢的,听了这声音还能不明白里面在做什么?直让这个已尝过欢的侍女都听得面红耳赤,促跳不已。
最初的时候连城什么也听不见,中间有一阵也不见,估计公主用了内力屏障,隔绝了声音;当喘吟声——既有公主的,也有萧十七的——入耳,连城估计那会公主定是陷入情潮中了,不顾得遮音了。
连城心想,这情.事得多激烈啊,让一贯冷静自持的公主也迷乱了?
殿门一直未开。
连城觉得腿都有些麻了,已经站了好久好久,她觉得自己快成立柱了。
里面应该还在继续。
连城腹诽,这二位的精力也太好了吧!
她忍不住算时间,从关殿门到现在,应该有三个多到四个时辰了吧?
反正午食过了……晚食也过了……
天暗了,内殿门前的两只宫纱罩灯已经被她点亮了。
连城摸了摸肚子,她好饿。从上午到晚上,里面的两人什么都没吃,难道不饿?哦也对,她们本来就在吃,哪里饿呢?
连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愁眉苦脸的,心里骂着关夏越秋琴心这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送点小食过来让她填饥!就知道躲!哼!你们以为没守门,没听到壁角,回去太子妃就会放过你们吗?做梦!连城森森的笑了声。
又想着要挨板子,连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柔臀……唉!苦命啊!
连城一声叹还没出尽,便听见里面一道含着怒意的声音:“李毓祯!”
啊哟,打起来了?
连城眼睛瞬间瞪圆,忍不住附耳到殿门上去……可惜,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连城不由咬唇:最讨厌洞真境了!
连壁角都听不到,好伤心。
***
萧琰气得想拔刀杀人。
她醒来时,锦帐内的欢情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侧眼便见公主一脸春意氤氲的看着自己,还不等她诧异,就被她的唇覆上,萧琰还没回神过来就被她吻了好几下,因为人清醒了,脑海中便刷的回放出迷梦中的情景。
她的脸青了,又红了。
“李毓祯!”
她怒一声,伸手掐了她脖子,“你做了什么?”
李毓祯挑眉,笑,“你都知道啊——迷梦酒,巫山云雨会瑶台。”
萧琰想起自己在梦中寻找“水源”,脸霎时爆红。
李毓祯向她飞一个轻佻眼神,玉臂搂上她腰,“你把我那里啃肿了,知道么?”
萧琰的脸已经成了红布,她还挖溪了呢……原来是李毓祯的……那里……
李毓祯吃笑着推转她头,让她看杏黄色的床褥单:混合着白色液体的血渍很醒目。
“那是我的。”李毓祯挑眉漫声道,“萧悦之,你得了人家第一次,还想不负责?”
萧琰气结,“难道我的不是第一次?别以为没有破膜就不算了。”那只是手指进得少没撑破,以为她是傻子呢!
李毓祯吃笑,“我会负责呀。不像有人,吃了不想负责。”
萧琰觉得李毓祯的无耻已经刷新她认识了,掐她脖子的手掌不由用力。
李毓祯轻笑,“你要掐死我呀?”脖子动了动,本就松松垮垮穿着的内衫松开,露出她锁骨下方的红印子,她抬手一扯,将衣衫完全拉开,雪白的胸脯上遍是红梅,以及两颗肿胀充血的果子。
萧琰瞬间想掩面。
她收了手,压坐在她身上,伸手解自己的衣襟要往里查看。
李毓祯笑得温温柔柔的,“我可不像你那么野蛮。”腰身一挺直起,嘴唇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柔声细气道,“卿卿,人家亲你是很轻的。”
萧琰想将她嘴巴塞住,“闭嘴。”
她本是极聪明的,一想就明白了,李毓祯肯定是事后给她身上抹了去痕膏,却将自己身上的吻痕印子留着给她看,作为“现场罪证”,真是太狡猾了!
李毓祯眉眼笑着,身子靠上来,“你要不要看看下面……也被你啃肿了哦。”说着拉她手去解裤带。
萧琰手被蜇般抽回来,气呼呼道:“你以为这样说……哼!我就会放过你?做梦!”
“哎,你当然不能放过我。你要对我负责呀。”
萧琰嘴角直抽,觉得没法跟这人说话了。伸手想掐死她,又打不过人家,顿时觉得必须努力努力,以后压过李毓祯,虐她千百遍!
“我的刀呢?”她伸手摸向腰间,革带上没系刀。
“在外面搁着呢。谁要你的刀?”李毓祯笑着贴上来,“我只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