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站在山巅,望见阿尔金已经逃走,于是呼大风吹散雷雨云,魔鬼谷瞬间又变得晴空煦日。
“传令下去,命士兵下山救治伤者,掩埋死尸。”
昆仑和庐山下山回到营中。
没过多久,祁漫塔格回营,进帐禀报:“昆仑主公,末将于魔鬼谷北路伏击阿尔金山残部,活捉了阿尔金和苏拉木塔格二人。请主公处治。”说完,祁漫塔格令几名石兵押解俘虏入帐跪地,听候发落。
昆仑急忙起身,亲自扶起阿尔金,并替他松绑。
“将军忠义之士,昆仑久仰大名。这次不义战争皆因天山山灵而起,我知道将军是不得已为之。不如归我帐下,为神州效力。”
阿尔金默然不答,偏过脑袋不去看身前的昆仑。
庐山上前一步,说:“庐山素闻将军忠义,有汝父之风范。昆仑山乃神州龙脉,天山以下犯上,实是逆天而行。我知将军迫不得已才助纣为虐。况且你与兄长阿尔泰山灵不和,如若不降,回去也会被他所害。”
阿尔金这时才抬起头,看见昆仑年纪虽轻,但威严仪表,帝王之气。他叹了口气,下跪叩拜,以示忠心。
“罪臣有一请求,望昆仑至尊恩准,”阿尔金伏地而说。
昆仑再次扶起阿尔金,“但说无妨。”
“我虽已降,但念在曾与天山君臣一场,与阿尔泰也有兄弟情分。这次主公和天山之战,我不便出力。等此战之后,如有受命,末将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也罢。那你留在军中,不必出战,”昆仑点头同意。
庐山说:“主公,我军应趁阿尔泰山灵按兵不动之际,火速赶往祁连山大营,合力击溃敌军。”
昆仑点头应允,正准备下令,车尔臣河神突然闯入主帐。他看见众人不由得惊住了,手足无措地看着长白山灵。
长白山灵命车尔臣跪下,“昆仑主公在此,还不拜见。”
车尔臣跪地而拜,“主公,末将受长白山将军之命,已率领二十万昆仑西麓大军前来助援。”
听到此言,庐山大惊失色。
“那昆仑西麓军队岂不所剩无几。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庐山急得在帐中团团转。
长白山灵上前询问,“军师为何如此惊慌?”
“将军派人查探天山山脉大军的动静了吗?”庐山回过头问道。
“早已派人盯着天山的一举一动,但是一直没人回来复命。”
昆仑也心有不安,问庐山:“军师,是否西麓方面有危险?”
“那末将再领西麓军队返回守卫,”车尔臣叩拜。
“大军行动速度缓慢,远水救不了近火。”昆仑皱着眉头,对庐山说道:“军师可随我一起赶往昆仑山西麓。”
“长白山将军听令,你领全军前去与祁连山灵会合,共同迎击阿尔泰山大军,”昆仑下令。
“遵命!”长白山灵上前。
随后,昆仑与庐山走出主帐。庐山挑了一头健硕的石骑兽,昆仑叫来雅鲁,骑上喀喇,一行直奔昆仑山西面而去。
昆仑山北坡之下是广阔的塔里木盆地,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麓,东到罗布泊洼地,南北分别毗邻昆仑山脉和天山山脉。地势西高东低,呈菱形,盆地中部有一沙漠,广袤无垠,叫做塔克拉玛干。塔克拉玛干沙漠终年风沙强烈,沙丘流动变化无常;隆起的沙山和沙垄,宛若憩息在沙地上的条条巨龙,变幻莫测。这里长年黄沙堆积,狂风呼啸,渺无人烟,因此又称“死亡之海”。
昆仑一行正沿着北坡飞驰西去。他抬头望着右方荒凉的塔里木盆地,一望无际,心突然不安起来。行了几日,突然前方迎面冲来一小队人马,慌乱无序,跌跌撞撞。昆仑驱喀喇上前,止住了惊慌失措的石兵。
昆仑拦住一人问道:“你们为何如此惊慌,前方发生何事?”
“我们是昆仑西麓大军。天山山灵带领大军突袭,叶尔羌山神率众抵抗,但寡不敌众,我军溃败而逃。”
“那叶尔羌山神安在?”庐山也连忙上前询问。
“叶尔羌山神孤军陷阵,怕是已经牺牲了,”石兵抹着眼泪,伤心地说道。
“那你可曾见过一个雪人,仅有几米高,”昆仑着急地问道。
“似乎看到叶尔羌山神身边跟随一个雪人,但情况也不了解,恐怕也……”
昆仑和庐山大惊,挥鞭加快速度。一骑绝尘,很快到了塔里木盆地边缘。昆仑远远望见昆仑山下黑压压一片,仔细一瞧,尽是獠牙的野兽兵团。昆仑山上人马不多,正依靠陡峭的山势地形与山下的天山大军对峙着。
昆仑斜刺冲上山巅,径直闯入山上的军营。几十名石兵想要阻拦,被喀喇一声咆哮震开。昆仑跳下来,和庐山一起快步走进帐中。
营帐正中坐着一员大将,双眉紧蹙,神情凝重。他抬头发现外人闯入军营,站起身怒目圆睁,大喝来者何人。庐山山灵跨步上前,作揖相拜,说:“慕士塔格山神,别来无恙!这位是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