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逃的兴安岭大军退至西拉木伦河北岸,遇上殿后的大兴安岭军团。大兴安岭会和退军,甚为诧异,又不见了父亲,遂向军师询问何故。索岳尔济山神将老兴安岭遇害一事告知大兴安岭。听到父亲丧生红山的消息,大兴安岭顿感胸中闷痛,大叫一声口吐数升鲜血倒地不起。索岳尔济和伊勒呼里见了慌忙上前扶起昏倒的大兴安岭。
良久,大兴安岭从噩梦中惊醒。四周人脸上挂着的悲痛表情击中心中的创伤,他从胸口的阵阵痛楚里明白噩梦已经降临现实。大兴安岭捶地痛哭,久久无法平复悲痛的心情。他扑向军师索岳尔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军师,我一定要为父报仇!”
“公子的心情索某理解,但目前不是时候。”
“为何?莫非你怕了燕山老贼。兴安岭精兵尽在,我军大可杀回燕山山脉,屠尽群山生灵,报此血海深仇!”
“主公一死,大军人心惶惶,尚需时日休整。为今之计只有死守西拉木伦河一线,阻止敌军渡过此河。”
大兴安岭怒视索岳尔济,大声喝问:“尽是一派胡言。我看你只是贪生怕死,早被燕山那老贼吓破了鼠胆。我父亲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寡情薄意?”
索岳尔济闻言大怒,举起右手一拳打在大兴安岭的左脸颊上。大兴安岭扑倒在地,嘴角流出血腥的鲜血。
“兴安岭主公待我恩重如山,血仇刻入心中,不敢忘怀!但主公新亡,大军涣散,若是再贸然同强敌交战,无异于自取灭亡。”索岳尔济又俯身扶起大兴安岭,叩拜道:
“公子为长,按理法当承袭王位。我山应韬光养晦以待时机,切不可因仇恨葬送你父亲积累的百纪家业。”
大兴安岭虽然挨了一记重拳,脑子反而突然清醒了。他也明白如今的形势,差点因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整个东北。他环顾四周将士,皆面如土色,犹如失了主心骨而眼神迷茫。
“多谢军师打醒大兴安岭,我再也不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公子,”索岳尔济忽然顿住,连忙改口道:“主公,请您统领全军,发号施令。”
“军师这……”大兴安岭犹豫了,他不想在父亲尸骨未寒之时便登上山脉之主的王座。
“望主公以大局为重,不要拘泥小节。三军不可无帅,尤其如今大敌当前,必须先稳定军心。”
“军师言之有理,我等必对主公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怠慢之心。”伊勒呼里也对大兴安岭叩拜行礼。周遭的将士也一齐欢呼叩拜。
大兴安岭连忙扶起伊勒呼里。
“军师您看,我军应如何部署以挡燕山大军?”
“回主公,先前从赤峰地后撤之时,我已着令西辽河将军引流截住燕山大军北上之路,应该能阻挡敌军一段时间。如今我军位于科尔沁沙地,最好能将敌军阻隔在西拉木伦河一线。不然,敌军渡河可直捣兴安岭山脉。”
“嗯。为何不见额木尔将军?”大兴安岭瞧了下四周。
“主公昏迷之时,我已派他率领五万大军奔赴山脉南端的重地黄岗梁峰。臣担心敌军会绕过西拉木伦河由此峰进攻。”
“黄岗梁是山脉的南大门,意义非同小可。一切有劳军师了。”大兴安岭说。
“此皆臣之职责所在。”
少顷,一员大将从驻地南面前来,正是西拉木伦河神。
“将军您醒了?”西拉木伦对大兴安岭说道。
伊勒呼里笑道:“西拉木伦,你该改口称主公啦。山脉不可一日无主,我等皆已拜公子为主公了。”
西拉木伦听了,急忙叩拜,“主公,恕臣不知之罪。”
“将军快快请起,战事期间不必多礼。”
“西拉木伦将军,一切是否安排妥当?”索岳尔济问道。
“回军师,末将已经在西拉木伦河一线做了万全准备。另外,我探明燕山大军已经过了赤峰地,直奔科尔沁沙地。”
“想不到敌军竟能如何神速跨越层层屏障,果然不可小视。”
大兴安岭问西拉木伦:“那西辽河将军呢?”
西拉木伦说:“回主公,西辽河将军南下与燕山大军正面交战,败退,顺着老哈河返回东面的西辽河,应该无大碍。”
“那就好,有众位将军齐心协力,兴安岭可永保安定。”说着,大兴安岭转身问索岳尔济,“军师,燕山大军是否会绕过西辽河,由辽河平原北上?”
“这个主公放心,燕山山灵的目的是兴安岭,为的是消灭我军有生力量,断然不会舍近求远。”
“传令全军,严守据地,一定要御敌于西拉木伦河以南。”
“遵命!”众将一齐说道。
燕山大军进入科尔沁沙地,便遇上风沙滚滚、遮天蔽日之天气。
“哈哈,此必敌之诡计,呼风扬尘阻挠我军前进。”
“老兴安岭已死,敌军何人有如此灵术法力?”都山不解地问道。
“必是其子大兴安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