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将去内三院的情形与珠锦说了一遍,才叹道,“朕出来的时候,瞧见这漫天飞雪,偶然间想起去年你与朕一同跪在奉先殿先帝爷灵前的情景来,朕还记得先帝爷在世时,曾对着朕感慨,说坐在这龙椅上的人并不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反而是最不幸的人,坐在这龙椅上,天天都是水深火热的,没有一天是好过的,高处不胜寒哪!”
玄烨等了半日,却不见珠锦说一个字,转头看她:“朕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说话?”
“这事臣妾玛法也有份参与,臣妾不便说话。”
她也是正黄旗的人,她能说什么?虽然她也认为鳌拜等人做得不对,但鉴于自己身份敏/感,还是不开口得好,何况,玄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之人,未必需要她在一旁说三道四表达自己的观点。
“你倒是谨言慎行,”
玄烨温声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怪你,你有什么话都只管说,阿锦,你只需记住,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什么身份,你首先是朕的皇后,这一件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