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锦看了二人一眼,笑道:“送给兰妃啊!”
她是早就想好了的,她用不惯那皮子,又不想白白可惜了好东西,所以就想送给乌兰其其格,也算是一个人情,毕竟这皮子是玛法送给她的,玄烨也是知道的,她若是当作赏赐给了人反而不好,还不如送给乌兰其其格来得实惠。
“这样吧,我看你们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明儿就要出发了,你们两个拿上皮子随我到翊坤宫去一趟,省得回来再送去倒是晚了。”
她自乌兰其其格封妃之后,还一次没有去过翊坤宫,每次见乌兰其其格都是在她来坤宁宫请安的时候,两个人从没有坐下来单独说过话,而珠锦也是因为一直忙着,竟也没什么空闲的时候去翊坤宫瞧乌兰其其格,现在好容易有了时间,明儿又要随驾去南苑,她此时不去难道还等着回来再去么?
珠锦带着一众人到翊坤宫的时候,才走到宫门前,却发现翊坤宫里静悄悄的,起先珠锦还以为乌兰其其格在睡觉,待进去之后,发现是太医在内殿中给她诊脉。
“我还以为你歇着呢,正想着只怕是来得不巧了,却没想到你这里在瞧病,”
珠锦自去坐下,摆摆手示意太医和乌兰其其格都不必多礼,含笑让太医继续给乌兰其其格诊脉,待太医诊脉完了,垂手立在一旁时,珠锦才开口道,“本宫问你,兰妃的身子如何了?”
在翊坤宫里,珠锦对乌兰其其格说话是随意自然的口气,她并不像在坤宁宫时那样,对着众人口称本宫。
只是对着太医,却不能太随意,因此仍是自称本宫的。
那太医是素来给太皇太后诊脉的太医,自从乌兰其其格来了宫中,他就被太皇太后给了乌兰其其格,因此乌兰其其格的身子一直是他调理,他也是最清楚的,见珠锦问他,便答道:“回皇后娘娘,兰妃娘娘的身子比之从前已好了一些了,若是照着这样的势头调理个三四年,臣估摸着,兰妃娘娘的身子是能够大好的。”
这话太医从前是不敢说的,但自从乌兰格格封妃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乌兰格格心情好了许多,他是宫中的老太医里,自然知道乌兰格格身子虽然弱些,但到底也有病由心生的缘故,如今既然封妃解了心结,自然是心情舒畅邪魔不侵的,只是这话他是不能直说的,遂也不过说了些医理,但乌兰格格的病他能调理好这是肯定的了。
听太医说了半日医理,珠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太医说的话她懂,太医没说的话她自然也是知道的,瞧着乌兰其其格面色比之前不知红润精神了多少的模样,珠锦对太医温声道:“既如此,那本宫就等着瞧你的本事了,三四年后,本宫不但要瞧见兰妃的身子大好,还要瞧见她替皇上生下阿哥和格格才好呢!”
太医听了这话一惊,却陪笑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顿了半晌,才躬身告辞,他还要亲自去选药材为兰妃煎药去,是以珠锦挥挥手便让太医去了,一时间,宫中便只剩下二人的贴身宫女服侍了。
太医一走,乌兰其其格却下了榻,竟跪下给珠锦行大礼,珠锦一愣,忙叫如情去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乌兰其其格眼圈微红,不肯让如情扶她起来,定要行完了这个大礼,她才肯起来:“这是我早该对娘娘做的,之前册封礼上那是该当的,如今这个是我私下里谢谢娘娘的,我也不傻,若非娘娘替我在老祖宗面前说话,只怕我也同钮祜禄氏一个样,不过是个没有金册金印的妃子罢了,所以我能有今日,全靠娘娘扶持。”
“我今儿特特的来瞧你,你倒是给我跪了一跪,弄得我好像是专程来等你还礼似的!”
珠锦笑道,“你既然不傻,就该知道,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何况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何不能做个真正的妃子呢?你本来就该排在钮祜禄氏的前头,这原就是你该当的,日后啊,你也不要提及这事儿了,要不然,我可不敢再来你这翊坤宫了。”
珠锦招招手,如情便把带来的几张皮子呈给乌兰其其格看,珠锦才笑道,“这是我玛法在宫外得的,是上好的白狐皮子,京城里想买都买不到的,他托阿玛带进宫来给我的,可是我用不惯那皮子,我也不瞒你,那上头还有血迹,我想着你身子弱些,只怕冬天下雪的时候用得上,就带来给你,不拘做个袖筒或是披肩什么的,总是对你有好处的。”
乌兰其其格见珠锦从进来起就对她自称‘我’,而且态度亲切自然,她便知道皇后是真心看待她的,又加上皇后说了这些话,她本就是个直肠热心的小姑娘,若旁人没有恶意,又待她好,她自然是要待人更好的,当下便噙笑接过那些白狐皮子来看。
翻看了两下,才笑吟吟的望着珠锦道:“娘娘送我这么好的皮子,我怎么会嫌弃呢?”
言罢,遂命自己的宫女将那几张皮子收了起来,她心里对珠锦充满了好感,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却浑不在意的喝了几口热茶,这才笑嘻嘻的对珠锦道:“其实那天我去找娘娘,是想跟娘娘说一说我想留在宫里并老祖宗同意皇上纳我为妃的事儿,自娘娘进宫,宫中就多有流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