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两大宗师间的矛盾,文楚就是想圆场也不够格,白石根本就不在意,耶律贵佑倒是想发怒,却被那缇按住。
那缇直接问秦瑄,“这么说,你同意我当日的提议了?”
秦瑄脸色微微一冷,任是谁被人这么锲而不舍地撬墙角挖老婆,心头也不可能痛快,当下也没了好脸色,冷笑道,“国主问错人了,昭昭是人,不是物件儿,她可不是我们打赌的赌注,况她是我的内人,是我儿子的娘,国主这般明目张胆地觊觎,可是失礼至极!难不成国主是觉得前面一场仗咱们打得不痛快,还想继续?”
那缇听了这番话便明白了秦瑄的决心,他干脆直接转向容昭,“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容昭懒得理这个神经病,当着人家丈夫的面问她愿不愿意红杏出墙?卧槽,这是爱她还是害她?别说她对他完全没好感,就是有,这会儿也被一瓢冷水浇熄了!
容昭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淡地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比武该开始了吧?我看大家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得好,有什么恩怨,今儿就一统解决了,我赢了耶律贵佑后,再和你比一场,但愿那时候,你还在场上!”
她的态度,自信得简直自负,说起‘赢了耶律贵佑’这种话时,简直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就是文楚,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姑奶奶的强悍。
他连忙站了起来,凝神将内力灌注到声音里,使得声音能够传遍整个训练场所有地方,“武林大会已传承数百年,其结果好坏甚至会影响到各位在江湖中的地位,想必我不说大家也知晓其中规矩,还望大家用心遵守。按照惯例,历来比武都由一对宗师级高手开场,今年武林大会的开场,便由来自大乾的容昭,以及来自北穆的耶律贵佑比试,生死不论!”
文楚话音刚落,耶律贵佑便一个大鹏起飞,气势汹汹地落入了巨大的石台上,神情中充满阴测测的味道,他手执一人高的粗杖,杖头直指容昭,嚣张又傲慢。
“你上来!到现在还不敢上台,敢情是怕了爷不成?”
容昭自然不会让耶律贵佑先声夺人,伸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一拍,整个人便如一只羽毛般轻盈飘逸地落在石台上。
他们一个膀大腰圆,面容平庸,一个清艳绝伦,飘飘欲仙,简直是丑和美的两种极端——实际上,耶律贵佑真算不上丑,可谁叫他想不开,和容昭站在了一处,这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对比,容昭的美貌已经不需要锦上添花,可耶律贵佑实打实地感受了一把落进下石,被比得连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了。
台下观战的人,左看看耶律贵佑,一粗糙大汉,嚯,伤眼,右看看容昭,一绝世佳人,啊,治愈啊!
只一个照面,容昭便拢住了在场三分之二人的好感度,剩下的全是北穆人,总要给自己国家留点面子才是,耶律贵佑长得再寒碜,那也是他们的王子啊!
“不用废话,比试吧!”容昭冷冷地道。
这耶律贵佑当真是没什么自知之明,凭他刚入宗师境的实力,在他们当中可算是垫底的了,偏偏看轻了她身为女子的身份,大约还觉得捏了颗软柿子吧,哼,想占便宜,今儿就叫他崩一口牙!
容昭素手一扬,一股雄浑得不似女子阴柔的刚烈劲气从手掌中萦绕而出,由慢到快,很快便形成了两个手掌大的无形的漩涡,被容昭平平地推向了耶律贵佑!
耶律贵佑眼中闪过了一丝嘲弄,就这点小手段,就敢对上他?这贱人今天输定了!等他们彻底打败大乾,弄死秦瑄后,他就把这个女人废了武功,关在自己身边,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不玩玩都对不起自己,至于那缇也想要这个女人,大不了借给那缇上几次,等那缇没了新鲜感,自然不会再和自己抢。
眼见那两个漩涡已经来到眼前,耶律贵佑才伸出双手准备去压制,可惜已经晚了!
看似平常的漩涡中压缩着令人恐怖的力量,就犹如小型的龙卷风,中间的凤眼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洞,可以碾碎一切被卷入其中的东西!
明明是无形的气流漩涡,却比布满刀锋的陷阱还要可怕——
耶律贵佑甫一接触到那漩涡的边缘,便惨叫一声,双手瞬间飞溅出许多鲜血——他双掌的侧边,被那锋利恐怖的漩涡,生生地削去了一片肉,而那漩涡却还在飞速地朝他旋转而来,若果被它近身,这恐怖的漩涡只怕能瞬间卷走他的头颅,碾成一堆碎肉碎骨头!
耶律贵佑到底也是宗师,纵然是被药物堆砌上的,境界也够了,千钧一发之际,他脚下蓦然发力,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向身后平飞了三丈,随即翻身一滚,及其艰险、及其狼狈地躲过了那两个瞬间旋转过去的漩涡,只听石台边缘“噗噗”两声闷响,被那漩涡削去了一大块坚硬厚重的青石!
别说耶律贵佑,就是台下仰头观战的诸人,都几乎吓尿了——这哪里冒出来的凶残的女人啊?简直太恐怖了!
耶律贵佑被这一招弄得脸面全无,原本的自傲一瞬间被怒火所取代,只觉得台下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顾不上包扎手上的伤,长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