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着圣恩,皇上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皇上是不会忘了娘娘的诸般功劳的。等着吧,这次满月礼,娘娘定会收到一份大礼!”
张妙睁大了眼睛,“大礼?对于宫里女人来说,这大礼,难道是……”
赵云袖摇了摇头,“皇上尚未明下圣旨,咱们怎好妄自揣测?只不过是我的一点想法罢了,等到满月那天自然就明了了。”
“也是,不过我倒希望能在北宸园举办,那园子那么美,可比这四角空空的皇宫好多了,我们可以大饱眼福啦!”
“贫嘴丫头。”
两人说笑一阵,张妙和赵云袖交换了一些讯息,又约定了满月礼时,不管是出宫还是留在宫里,张妙都跟在赵云袖身边。
待张妙回去后,赵云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老嬷嬷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
“禀主子,您和欣宝林聊天时,东配殿的窗户是开的,待欣宝林离开,窗户才关上。”
又不是夏日贪凉,如今天气虽然回暖,对于常年不运动的宫妃而言,却依然要穿夹袄才敢走动,这些宫妃身体素质一向不好,窗户更是能不开便不开,岂会那么巧在那个时间段打开?
赵云袖早就盯住了对方,闻言并不吃惊——只要自己把娘娘的叮嘱做到便好,至于娘娘到底有何打算,娘娘不说,她也不问,至少,想成为娘娘心腹中的心腹,她暂时还不够资格。
“嬷嬷辛苦,满月礼前,还要劳动嬷嬷万万不可松懈,过了四皇子满月,我自有重赏。”
赵云袖点了点头,顺手将桌上一枚洁白的观音坠递给这嬷嬷。
“不是什么好玩意,嬷嬷自拿去给家里的小辈戴吧。”
那嬷嬷眼睛一亮,满脸笑意地接过东西,“多谢娘娘赏赐!”
赵云袖是什么人?她虽然不够得宠,却牢牢地抱住了圣眷优渥的璟淑仪的大腿,以区区温嫔位分,得到了宫务的协理权,对于这些下人们而言,这就是一位能让他们用心却讨好的主子。
在宫里,圣宠固然重要,然而在下人们眼中,拥有实权同样不可轻忽,这位温嫔能哄得璟淑仪下放给她宫权,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人物,他们自然想要用心巴结。
而这样的主子,她赏赐的东西,自也称得上荣耀。
容昭很快便通过特殊渠道接到了赵云袖的传言,微微一笑,揉碎了手中的纸,果然,只要一听说她风光,或者她的孩子风光,那人就坐不住了,也好,她之前忙着生孩子,坐月子,调养身体,和元泰玩耍培养感情,腾不出手来处理此事,倒叫那人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人虽然给她造不成什么杀伤力大的后果,但放在那里也膈应人,她如今无事一身轻,可以用心去拔掉这根碍眼的碎鱼刺了。
因为满月礼后,四皇子的名字要上族谱做玉牒录入宗人府,再在北宸园便有些不方便,而秦瑄另外给容昭准备了大礼,同样在皇宫中宣布更庄重。
综合种种,四皇子元泰的满月礼,便定在了皇宫中的乾清宫举办。
皇宫中的种种,自然没有逃过暗卫的眼睛,暗卫便事无巨细地整理了,放在了秦瑄案头。
可惜这段时间,秦瑄沉浸在了符道的无限玄妙中,长生和修仙的诱惑,连容昭这样阅历丰富没有信仰的人都差点被迷惑,秦瑄这种心中对神佛仙道颇有向往畏惧之心的正宗古人,更是深信不疑,一头栽进去,沉浸其中,如果不是容昭按时踢他出空间,他几乎连政事都耽误了,更别提去看这些情报了,倒错过了一些重要讯息。
即便如此,这些天里,秦瑄对政务的热情也大大地降低了,果然,长生是古往今来的人最无法拒绝的诱惑。
好在他还记得元泰的满月礼,没有彻底跟红尘划清界限,容昭才按下了心中的担忧,心魔这回事,别人提醒根本无用,却需要自己想通,如果秦瑄真的要走上修仙之路,面临的凶险危机何等恐怖?岂能次次都有别人帮助他渡过?
眼下的考验只能算是路边的一个土疙瘩,连拦路石都算不上,秦瑄连这关都过不了,何谈追求大道?
容昭冷眼看去,秦瑄虽然狂热,却还不至于迷失,多少心安了不少,她相信,凭秦瑄的资质和意志,离他挣脱迷障的日子不远了。
关注过秦瑄后,容昭就把精力完全放在了元泰身上,自那日后,容昭果然发现元泰又莫名其妙消失了几次,而这几次,容昭都在空间的巨树下找到了他,他似乎很喜欢巨树,每次都出现在这里,从不挪地方,倒也好找。
自此,元泰就在九州胜景后殿的偏殿入住下来,但白天晚上几乎都跟着自己妈的作息,容昭虽然自诩强悍,但却也不敢在月子里逞强。
秦瑄也知道她还有个空间散心,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可以在这段时间沐浴洗澡,其他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虽是元泰的满月礼,但真正操办起来,却不一定就正正好是那天,秦瑄希望容昭能够出席,但又唯恐容昭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硬生生又往后推了一旬,这才确定下日期。
二月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