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殿下,就算一时不喜,只要三殿下始终表现优秀,皇上总会改变主意的。”
严大人摇头道,“你不明白,就算皇上儿子再少,只要宫里那位生了儿子,三殿下只怕从此连立锥之地都将失去……”
临泉却疑惑地道,“那就让三殿下成为唯一的儿子不就行了?那位尚未出生,谁知是男是女,就算是男孩,能不能比三殿下优秀也是两说。”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严大人,他彻底愣住了。
严家如何不提,刘家夫人收到了宫中刘嬷嬷的传讯,心中也同样着急。
她虽然劝说女儿稳住,但自己心中何尝不忧心忡忡?只担心女儿胡乱找茬,消磨掉皇上对她仅剩的情意。
他还在烦恼女儿不听话,三儿子又来添乱,“娘,外满都说宫里那位这次若是生了儿子,皇上就要让她当皇贵妃,还要贬了姐姐!是不是真的?”
刘夫人回过神,就被三儿子的问话给哽住了,“胡说,哪有皇贵妃说贬就贬的?皇上再宠爱淑仪娘娘,位分也越不过你姐姐,你别听风就是雨,一不小心就酿成大祸事。外面那些人,干嘛巴巴地和你说这个?说不定就是故意说给你听,好激你闹事,引你上钩的!你若是中计了,别说给你姐姐出气了,只怕还会连累你姐姐甚至咱们整个家族,你可要知道轻重!”
刘铭坦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他一个纨绔子弟,谁好好地给他设局啊?辛辛苦苦地图什么?不过想到了宫里的姐姐,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转而又想起狐朋狗友在他耳边嘀咕的,他眼睛一亮,道,“娘,你知道那个淑仪娘娘的娘家吧?听说他家没有女长辈,几个姐妹的婚事都只能由容大人出面,容大人便托了朋友家内眷帮忙留意,就是我一个朋友的爹,我这个朋友偷听到他爹娘说话,就仗义地告诉了我,娘,你说那璟娘娘传说中可是比天仙都美哪,那她的姐妹是不是也很美?”
这越说越不像话了,刘夫人干净利落地在他虎脑勺拍了一巴掌,骂道,“你瞧瞧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人家女眷的婚事容貌也是你能打听的?仔细点皮,再这么胡言乱语,我就要告诉你爹了!”
刘铭坦嘻嘻笑,“娘啊,放心吧,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在外面可是一个字都没说,万一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被宫里那位知道了,对咱们家心存怨恨故意害人就不好了。我就是想吧,要是咱们家有人娶了她家姑娘,那不是就和宫里那位连成一家了吗?和宠妃身为盟友,对宫里的姐姐也是好事吧?她要生的是女儿也就算了,要是生的是男孩,凭她容家的地位,也只有往外寻找援手的,到时候,咱们刘家奇货可居……”
刘夫人倒没想到儿子居然想得这么深,不免惊讶地看了看这个印象中还纨绔得一无是处的儿子,心中也为儿子长大了而欣慰,殊不知刘铭坦正擦着额上的冷汗,心道总算意思都表达全了,没有一个疏忽,还是临泉有本事。
刘夫人想了半晌,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说得何尝没有道理,只是你姐姐只怕是不愿意和那位娘娘扯上关系的。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只怕不愿意,你们这些男人啊,哪里知晓女子的心思。罢了,让我好好想想,你出去吧,别乱跑了,在家等你爹,你爹说要找你。”
至晚间,刘老爷回家了,刘夫人伺候他用了饭,期间把刘铭坦的话告诉了刘老爷,一边感叹道,“坦儿到底是大了,知晓为家族考虑了。”
刘老爷却不像刘夫人一片慈母心肠那般盲目,他是知道自家儿子德行的,这样寓意深远的话根本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定然有人在背后教他,可牵扯进争储夺嫡,却是他们刘家从来不愿意搀和的,当年刘后是他亲妹妹,他都没拿举族的资源去支援刘后和太子,如今他女儿没儿子,让他平白去支持他人,更是想都别想,这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对刘家是善意还是恶意。
想到这里,刘老爷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你让那孽子去书房见我!”
刘夫人见他脸色不对,也不好再问,忙答应下来。
等到刘铭坦去了书房,说明了前因后果,被他爹狠揍了一顿,鬼哭狼嚎的,却并不服气,只道他爹小看他,暗戳戳想要做些什么,好让他爹刮目相看。
前朝相关的人家都在为皇上的旨意而费尽心思揣摩,后宫中却显得十分平静。
秦瑄从容昭身边调走了安嬷嬷,作为公主所的总管事嬷嬷。
容昭有些不解,秦瑄当年让安嬷嬷来她身边,定然是打算将人给她一辈子的,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秦瑄笑着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这事儿是安嬷嬷自己提出的,本来公主所那里我自然是要放一个自己人,安嬷嬷自己提出了也好,她太死心眼了,心里没法平衡两个主子的地位,做事时便有些失却分寸,她自己也明白,所以才提出了离去,免得你为难,还有一层意思,将来咱俩的孩子,如若要住进公主所,她也能接应一番。”
容昭一听就明白了安嬷嬷的意思,只是——“安嬷嬷认定了我这胎是公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