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尿了有一分钟，方南才算完全解脱，全身舒爽极了。
偷偷看了霍思燃一眼，发现她眼睛闭得紧紧的，脸上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替自己拽住裤腰的手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方南暗暗叹息，对于霍思燃这么一个羞涩异常的女孩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一点，无论如何这份情他都不会忘记了。
尿完有一会了，方南见霍思燃还拽着自己，忍不住提醒她。
“那个…我好了，可以了。”
“啊~！”
听到方南的话，霍思燃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叫了一声，忙松手替方南拉好裤子，放水冲干净马桶后又扶着他走回病床。
整个过程没有再说一句话，方南也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正在两人都觉得气氛尴尬时，病房门被一个护士敲开。
“没什么，病人想上厕所，已经没事了。”霍思燃小声回答，害羞的她都没敢正眼看那护士。
“哦，排便啊，他腿没什么事，就是右臂受伤不能动，你这个当女朋友的帮个忙就行了。”
“没事我回去了，有事再叫。小帅哥，看你女朋友对你多好，出院了好好对人家啊。”
方南这会有想揍拿护士的冲动，没搞清楚状态你乱说什么，他可是知道霍思燃在生人面前最害羞了，生怕这护士的话让她难以接受。
可霍思燃这会倒没立刻反驳，反而对要离开的护士点点头谢了声。
“你继续休息吧。”
扶着方南重新躺回床上，霍思燃关上了灯在床边凳子上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南从门外走廊透进来的光观察着霍思燃，看她也没有睡的意思，侧了个身看着她。
“你也累了，要不你回去睡吧，我没什么事了。”
“不行，你需要人照顾，白天你昏迷时我睡了一会，现在不累，困的话我就在床边趴一会。”
“哦，那好吧，我睡了。”
方南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刚才卫生间那一幕总是在眼前闪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方南，你怎么不好好睡觉？”霍思燃察觉到他的不安分。
“我马上就睡，思燃…你真帮我换衣服了？”
这事方南一直掖在心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没有，刚才逗你玩呢，别想了，快睡吧。”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嘴上说是放心，实际上方南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望，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想了一会困意袭来，终于沉沉睡去。
听到方南沉稳的呼吸声后，霍思燃才慢慢抬起头来，黑暗中两道清亮的目光凝视在方南熟睡的脸庞上。
“傻样，臭方南，我是女孩子，怎么好意思承认我真的帮你…你…你真傻！”
想着想着，霍思燃的脸上滚烫了起来，目光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