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就在院子里,冬麦自动的要求要去帮忙。
两人拿了镰刀,背了背篓就如同鬼子进村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到地里去了。
齐雨洛想做火锅吃,汤底可以用大骨汤做,可是也不能光吃菜啊!
好久没有吃猪大肠了,来一个清汤肥肠的火锅应该很不错的吧!
说干就干,齐雨洛喜欢吃肥肠,所以齐家随时都有洗好的肥肠准备着。
将放在陶罐里的猪大肠拿出来,小心的嗅嗅,嗯!洗的很干净。
又在温水里洗了几遍,才将肥肠拿出来,在锅里烧水紧了。
紧肥肠,很文雅的一个名字,实际上就是在开水里煮一段时间,这样会把肥肠上有油一面上沾着的渣滓给弄下来。
因为油在冬天总是黏到一块儿,温水只能将光滑那一面洗净,而一些脏东西会巴在油上,不容易去掉
白白的肥肠上面的油被开水煮开,一些渣滓也漂浮到了水面上,等到煮的半熟的时候,就把肥肠给捞起来。
指挥春芽将肥肠切成长条,然后又教秋稻做白斩鸡。
因为家里人多,齐雨洛想着做三个火锅好了,本来两锅应该就够了,可是一来要照顾他们的尊卑礼数,还要考虑他们的男女有别。
所以三锅,自己这个齐家的主子单独一锅,然后女人一锅,男人一锅,就可以全部解决了。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齐雨洛总结出来的经验。
将鸡宰成几大块丢在锅里煮,加一些姜和八角,时不时的给它翻个儿,防止煮的不均匀,一边儿肉都自己掉下来了,一边儿还带着血腥。
齐雨洛说着这煮鸡的诀窍,秋稻也认真的听着。
此时切肥肠的春芽也完成任务,正在将肥肠放到一个陶盆里面,而猪大肠上面留下来的油却将菜板给腻了一层。
油油的,在菜板上招摇,像是在证明着这头猪有多肥。
齐雨洛突然觉得有些不适了,油腻的感觉加上猪大肠的臭烘烘的味道,第一次让她觉得难闻。
果断的离开现场,往屋外跑去,到了开阔的地方,凉风一吹,齐雨洛才觉得刚刚上涌的呕吐欲望消退了很多。
院子里的夏荷和冬麦,严格的按照齐雨洛的吩咐办事,两个人正在挑选菜。
齐雨洛来时两人正在争论,夏荷指着面前的一棵莲花白道:“我觉得这棵就不错。”
冬麦每天跟在齐雨洛的屁股后面混,善于观察就将她选菜的那套学了个十层十,“我看见小姐选菜的时候,就是按一下这个包,轻松按下去的就留在地里,然后不容易按下去的才割回家的。”
一听说齐雨洛就是那样干的,夏荷也不争了,直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割菜,灶上还缺人呢?”
冬麦一直是小妹,如今说的话也有人听,就咧着嘴干活去了。
齐雨洛看见如此聪慧的冬麦和善解人意的夏荷露出欣慰的笑容,也不在背后躲着而是主动的和她们说起了割菜的经验。
“割好了吗?刚刚听到冬麦的话,才知道原来冬麦每天跟在屁股后面不只是贪玩儿了。”
齐雨洛一句话让冬麦露出羞涩的表情,扭捏的道:“小姐每次做事我都有认真看的,只是很多的地方不懂。”
齐雨洛道:“不懂就问,又不是人人生下来就会的!”
说完就主动的在莲花白地里寻摸,她没按一个就和两人解释,“这莲花白啊!外面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里面怎样我们都不知道,这按一下就可以知道里面长结实了没。”
齐雨洛指着刚刚按过的莲花白道:“你看这个轻轻一按就压下去了,可见里面没长结实,现在割了吃不了多少还可惜了,这段时间正是莲花白长的时节,过一段时间它就会长结实的。”
她一说,两人就明白了,将地里的莲花白按了个遍,才挑选了三个认为长得最结实的莲花白。
莲花白选好,几人又去莴苣的基地选莴苣。
莴苣这段时间正是吃的时候,齐雨洛就说道:“莴苣就不用挑了,直接挨着割,多割一些,家里人多。”
两人鬼子进村,听到多割一些,就挨着割了二十来棵,而且还有继续割下去的倾向。
齐雨洛一看这势头不对,连忙喊停,“停!停!你们别割了,再割就把莴苣全部割了。”
连喊两声,才把疯魔的两人从幻想中唤醒。
齐雨洛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才道:“你们两个也太厉害了吧?看看地都空了半截了。”
两人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留下半截空空如也的菜地和菜桩,在清脆的地里十分的显眼。
夏荷和冬麦相视一眼,然后两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不理两个疯子,齐雨洛又去看莴笋青,将叶子扶开看它的头,要是那个肚子大,削皮出来才有货,不然就是浪费。
又割了几个莴笋青,齐雨洛就想回去了,路过娃娃菜的地里,想了想还是割了两个回去,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