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洛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才自言自语道:“哎,家里的农活多,一会儿还要去田里拔草。”
司马无津看着她挺着的大肚子,有些怀疑的道:“你都怀孕三个多月,要近四月了,平日里走走就行了,怎么还去地里?家里不是有干农活的下人吗?”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是有两家在地里忙活的人,现在不是农忙吗?必须把地里的草拔了,还要追肥,不然以后就长不好了。”
齐雨洛知道他做惯了大老爷不知道地里的事情就给她细说道:“这种庄稼靠得的是时间节气,晚了不行,早了也不行,如今这天气正是追肥拔草的时候,得赶时间。”
司马无津也是头一次听说种庄稼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就好奇的问道:“要不本王去给你拔草,你在一边儿看着就行?别累坏了。”
他也鬼精鬼精的,既想着和齐雨洛单独相处,又不想齐雨洛去干活,怕她累着了。
当然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潜在的想法,就是好好的了解一下农人的生活,不过现在也是一个雏形,具体的也说不好。
齐雨洛上下看了他几眼有些鄙视的道:“你!还是算了吧!你去拔草,别把我的庄稼给拔了就好。”
说完好像非常看不起他一样的将连转到一边,自言自语的在那里盘算着一会儿哪些人去地里。
齐雨洛本来就是给他下套的,听到他自动跳坑,本来想顺势就让他接受惩罚的,结果一想别他的王爷病犯了,到地里搞破坏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才用激将法来激他。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希望得到对方的肯定,甚至是崇拜。
听到齐雨洛不屑的话,哪里还受得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就承诺到,“一会儿去地里要是我把你的菜给弄坏了,我赔给你!”
到这里,按说齐雨洛应该顺理成章的答应了,但是想到上午司马无津拿钱的豪气,又要求道:“我不要你赔钱,要是弄坏了我的地,我就罚你在回去前一直干活,而且每顿饭只能吃一小碗饭!”
身体的摧残加上精神的压迫,还怕你躲得掉!
司马无津现在只知道要让齐雨洛看得见自己的才能,就是种庄稼也一样优秀,就点头答应了齐雨洛的无理要求。
看到对方跳入自己编织的陷阱,齐雨洛非常高兴的道:“那好,不过你可不能半途逃跑又让我去接着干,还有到时你别喊累就是了。”
先把退路给你堵死,免得到时你跑。齐雨洛像偷吃了蜜糖的狗熊,笑得有多贼就多贼。
开始的时候或许司马无津还不知道她的用意,等到她将后路堵死,又看到她偷笑的模样就一切都明了了。
为了换美人一笑,王子做农活又是多大一件事啊?何况这又不触犯什么底线,关系他人的利益,所以他也乐得逗她一笑。
不过司马无津也小坏小坏的,只见他眉头紧皱,“哎,本王一个人去拔草也抵不了多大的事啊?”
“难道他看穿了我的用心想逃跑?”齐雨洛气得嘟起了嘴角,有点担心他临阵逃脱。
“哼!”的一声,然后将头扭到一边儿,不理司马无津了。
看到她耍小性子,撅起的嘴巴,司马无津觉得可爱至极,“咳咳”了两声,将快要逸出来的笑声给咽了回去。
真想伸手刮一下她撅起的嘴巴以及小小的琼鼻,确实他也这样做了。
只见司马无津嘴角含笑的伸手,用食指轻轻的刮了她的鼻子和嘴一下,将齐雨洛撅得老高的嘴压下去了,“撅着个嘴干嘛?”
他的行为惹来齐雨洛一阵抱怨,“你怎么那么讨厌!”
又惹来他一阵的大笑,等到平息了嘴边的笑意,才觉得差不多了,不在逗她的道:“要不我们把蒋中行、风行石和莫高也带去除草?”
齐雨洛此时也想起来还有三个吃白饭的了,顾不得赌气,忙转身道:“对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免得他们不知人间疾苦!”
见她瞬间爆发出的激情,司马无津又在心里竖起了“V”的手势。
等到齐雨洛拍板要几人去干活,干不好就没晚饭吃的时候,司马无津又觉得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自己好过不了当然要在别人身上找回来,于是他向齐雨洛进谗言道:“洛儿,上午的时候,蒋中行不知道毁了你多少的菜,下午你就让他去给你的菜地浇粪,免得他不知道蔬菜可贵。”
司马无津说的那是义愤填膺,好像上午毁坏菜园没有他那一份儿一样。
他的这个无耻模样让齐雨洛更是气得牙痒,不过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一会到了地里才和你清算总账。
如此宽慰自己,齐雨洛也装作深恶痛疾的道:“确实要好好的惩罚一下他,不然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司马无津见成功的挑起了齐雨洛对蒋中行了恨,就自动的缩小存在感,满是伤心还有痛惜道:“就是,身为齐家的管家怎么能没有爱护家物的自觉呢?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