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小铁直起身子来,冷眼看向领头的那位王教官,一只脚仍然牢牢的踩在司亭庄的胸口之上,完全没有挪开的意思。
“好大的狗胆,你一个打杂的小厮居然敢殴打本阁弟子,还不速速跪下请罪。”王教官大声喝斥道。
“我何罪之有?”印小铁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屑的说道。
印小铁的反应显然出乎了王教官的预料,王教官显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打杂小厮居然有如此的胆量,面对自己竟然完全没有一丝畏惧的意思,不仅面不改色,而且还敢出言反问。
王教官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打杂的小厮竟敢顶嘴,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还不束手就擒,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王教官这是毫不掩饰的要置印小铁于死地,王教官敢如此的嚣张却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打杂小厮在这里是最没有地位的一类人,即不是斗器阁的弟子,所以也不受斗器阁门规的保护和约束,如果作错了什么事情,随时都可以被一脚踢出山门,更不要说是动手打伤斗器阁的人了,所以格杀勿论绝不是说说而已,像印小铁这样的人死在山上,如果没有人出头,是不会有任何人吭一声的,草席一卷,往乱葬岗一丢就了事了,以斗器阁的地位,官府更是连屁都不会放一个,搞不好还要治印小铁一个什么罪名也说不定。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帮人一听说印小铁只是一名打杂小厮的时候,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一样,想想也是,和这样一类下等人称兄到底,那自己岂不是也成了这一类的下等人,那不是侮辱还能是什么?
“无故擒拿本阁弟子,你又该当何罪?”印小铁果断的反问道。
王教官不由的又是一愣,本阁弟子?这小子不是这里的打杂小厮吗?在这里干了不是一天二天了,什么时候成了本阁弟子了?
站在王教官身后的张教官倒是很乐意看到这姓王的吃憋,之前听到王教官喊着要格杀勿论,自己心里就已经乐上了,就等着姓王的动手杀了印小铁,回头就可以参这家伙残杀同门的罪名,估计够这小子喝上一壶的,姓王的不知道印小铁是本阁的记名弟子,自己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就是憋着不说。
倒是一旁的另一名教官开口说道:“他好象的确是本阁的记名弟子,我在传功大殿好象见过他几次。”
闻言,王教官心里不由的一惊,刚才差一点就鲁莽出手杀了这小子,心里想着只是一个打杂小厮,杀了也就杀了,更何况自己手上还握有殴打本阁弟子的由头,这事看起来应该是十拿九稳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跳出来,想着这事了了,司家也要承一次自己的人情,这好处自然是少不了,可是谁知道,这情况瞬间就逆转了,自己还差点背上一个残杀同门的罪名,这个罪名可不小,搞不好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果这小子也是本阁的记名弟子,那这就只是本阁弟子之间的打架斗欧了,事情闹大了也只能交长老堂申议,自己可没有权利过问。
不过,这位王教官那肯就如此的吃憋就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跳了出来,要是被这么个臭小子两句话就给憋回去了,那这脸还往那里搁,以后自己也不用在这里混了。
“本阁严禁弟子私下斗欧,你这是明知故范,罪加一等,也应立即拿下,交由长老堂申议。”王教官不依不饶的说道,理由自然找的也是冠冕堂皇。
“打架斗欧?之前他们一大帮人追着我打,难道我站着不动,任由他们打不成,他们追了我那么久,怎么没有看见你出来主持一下公道?现在你倒是跳出来了。”
印小铁的心里不由的火大,出言挖苦嘲讽道。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看见你出手欧打这名司姓弟子,你还想抵赖不成?”
王教官牢牢的抓住印小铁动手打司亭庄的事情不放手,之前的事情是只字不提,这么明显的偏袒,就连一旁围观的众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四周传来一阵不满的抱怨声。
听见四周的这些抱怨声,王教官的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了,气得有些昏了头的大声吼道:“这里是正式弟子的练功场,记名弟子根本无权进入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私放你进来。”
弟子峰是斗器阁的内阁弟子和正式弟子居住修炼的地方,严格上来讲,记名弟子是无权登上弟子峰的,不过,印小铁今天是到弟子峰当值,所以可以进入,而司亭庄那帮人早就跟这里的守卫混熟了,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谁会真的去管这样的小事。
王教官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印小铁一下子来了精神,伸手从怀里向外一掏,掌心处出现一块木质的腰牌,印小铁将腰牌捏在手中,朝天上一举,人站的笔直,头抬的高高的,无比自豪的大声吼道:“本人今日弟子峰当值,专职擦地抹灰,有腰牌为证,谁敢有异议!”
巴掌大的木牌高高的举在天上,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杂字,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是熠熠生辉,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