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市里和张逸夫,也希望主导枣源的新领导,是一位与市里一条心,寻发展的干部,不要再出现刘庆丰那种状况了。更何况恒电来了,枣源横竖都会大发展,大发展就有大功绩,大功绩是给追求进步的干部准备的,从不属于刘庆丰之类。
席间,跟县里的人觥筹交错过后,张逸夫叫来了文天明和赵红旗。
“这种局面,辛苦了。”张逸夫亲自跟两位从头到尾都跟着自己的小兄弟干杯。
三人喝过酒后,赵红旗擦了擦嘴说道:“我这儿还行,天明的活不好干,跑来跑去,求爷爷告奶奶,还没好脸儿。”
文天明醉红着脸说道:“不不,我看明白了,我那么做是没用的,关键时刻,还是红旗把场子给骂回来的。”
“其实你这么骂,也有过分的地方。”
“哥,我帮你说后半句。”赵红旗笑道,“可后来帮县里修路,又给找补回来了。”
“你啊,跟孙博学坏了。”张逸夫无奈冲文天明笑道,“你可别学这套。”
要说文天明也挺无辜的,跑来跑去各种白忙,这也不怪他,怪就怪张逸夫不许送红包的死令,让送的话,根本就没这么多事儿了。换谁来干,怀里没红包,也都是事倍功半。
“张总,红旗……”文天明叹了一声,颇为正色地说道,“我想了想,这边工作,还是交给红旗吧,我实在能力有限。”
“不不不!”赵红旗第一个跳了起来。“天明,你终究是文化人,跟文化人打交道,得你来,我一出面,就砸了。”
“可这边,还是红旗你那套行得通。”
“这不就一个刘庆丰么!后面事多着呢!”
“天明……”张逸夫轻轻拍了拍文天明,“当时可是你自己请缨的。不把全套给我盯完了,休想回去。”
文天明眼眶有些酸涩。擦了一把后使劲点了点头:“行!”
看这阵仗,赵红旗心里也舒服了,得便宜卖乖。
“对了张总……我想请几天假。”
“嗯?”张逸夫故作不满,“刘庆丰刚走,你又来劲了?”
“这不……那谁她们家,要盖个小房儿么。”
“谁啊?”
“就县里……有个丫头……”赵红旗扭捏起来。
“哎呦!”张逸夫瞪大眼睛道,“看上哪个姑娘啦?”
“也不是……”赵红旗挠起头来。“她老给我们送枣,我得感谢感谢,寻思着带俩兄弟,帮她们家把小房弄了,也就三天。这不,还是得跟哥说清楚么。”
张逸夫笑着警告道:“说好了啊,就你们仨人,就三天,其他人你得盯着干活。”
“那必须没问题!”
张逸夫好奇起来:“谁家姑娘啊。叫来见一见?”
“太晚了……人家一个大姑娘……”
“还真神了。”张逸夫大笑道,“你跟孙博在滇南混那么久,这方面还能这么踏实?”
“博哥那不是凡人。我可没他那么潇洒,该过日子过日子。”赵红旗继续傻笑道。“其实晓菲姐也是过日子的。”
“那你不追晓菲?”
“那可不敢!不说别的,洞房时候,还不把我踹死!”
“哈哈哈!”
……
最后的障碍扫除,恒电修路建厂终于也再没人捣乱了,反而中午晚上,乡亲们还会送口水喝,更多的枣源人去工地打零工,让双方走得更近了一些。
张逸夫回到蓟京,除了抓北漠自动化工程外。相当一部分精力还投入到新的微机保护产品研发上,底子有了。但单靠线路保护市场是吃不饱的,还有发电机保护、变压器保护等等太多产品可以涉猎。
不觉间,又是一年。
除了产品与项目稳固推进外,由于牵扯到新厂区,实体设备生产,恒电与工业部走得也更近了一些。厂区相关的设计工作,产品报批、专利等等事宜,都要找那边的组织来做,同时张逸夫也协助了pi-china(中国profibus协会)的建立,由于其对pro标准的理解与支持,不得不挂名主席,这个协会暂时唯一的重要工作,就是为北漠项目提供技术咨询。
1月18日,慕尼黑,张逸夫与西门子共同签署了更深化的合作协议,大多数地方并没有什么突破,主要集中在湿法脱硫的关键技术引进上,恒电又下了本儿,定要万无一失。
双方握手签字,临别的时候,张逸夫送上了一张照片,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那还是在滇南的时候,在石龙坝水电站照的,中国的第一个水电站,第一台水力发电机,正是由西门子公司制造的。西门子代表看过钢印的西门子标致后大惊且不解,在张逸夫解释过后,才意识到了这张照片的历史价值。
在德国本土,都不一定有这样的老家伙存在了,就算是西门子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曾经为中国制造过这样一台机器。
“这是经历过时间沉淀的友谊。”西门子代表握着张逸夫的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