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堆人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折返。…≦,..
老胡跟付强走在一起,老哥俩儿之间,还是偶尔能聊一些敏感话题的。
“也没传的那么邪乎。”老胡抿嘴道,“我看他们还是挺自然,挺单纯的。”
付强自然知道老胡在聊什么,这么久以来,关于贾天芸和张逸夫的关系,难免有一些不清不楚的传闻,作为不了解张逸夫的人,实在很难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凭本事混成现在的样子,指定有鬼,指定不干净,张逸夫凭什么就比自己强了?有内情!
付强看了看左右后说道:“肯定是单纯的,就是好多人的嘴闲不住,必须得加点儿调味。”
“那这是好还是不好啊。”老胡琢磨起来,“反正对名声不好。”
“呵呵,贾主任都不着急,你操什么心?”付强拍了怕老胡,“这事,别跟着传,没好处。”
“那是一定,我就是想,他们两个,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不可能。”付强立刻摆手道,“不合适。”
“嗯。”老胡也终于点了点头,跟着说道,“不合适。”
……
中午吃过江里刚刚捕上来的肥嫩的鱼,下午领导组就要返程了。
张逸夫知道,自己也该走了,给夏雪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告知一下。
“走了啊。”
“这就走了?”夏雪倒是有点儿不舍,这次张逸夫的不告而来,给了她工作上和生活上巨大的鼓励,自己还想再做点什么的。
“你都来大姨妈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张逸夫大笑道。
“你……”夏雪想骂,但这事在办公室。实在不方便,只得按着话筒憋着气道,“你怎么变得那么低级,就不想点别的!”
“哈哈。”张逸夫又笑过之后才说道,“那好,我来点儿高端的。说两句正经的。”
“说吧,我记着。”
“嗯。”张逸夫提了口气,颇为动情地说道,“咱俩,得珍惜眼前的机会,珍惜老天给的缘分,珍惜奋斗而来的局面,虽然很多事大胆去做了,也许根本没什么。但总有些事,会注定让我们受伤害的,是不能做的。”
“我并不比你高明,也没什么独特高尚的世界观,但我想来想去,这次走之前,得站在世俗的立场上跟你说几句话——”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就是引出你心中的‘悟’。你‘悟’出来的,就是你的正道,世的沧桑。”
“你从前不‘悟’,只顾着‘做’,偶尔去‘说’,你从书本上看到。从别人嘴里听到,没有自己的‘悟’,刻板地认为西方的就是对的,就是先进的,这样会耽误自己。学而不思则罔。你只顾着去记住那些,而没有自己的思考,所以你迷惘了。”
“现在你有些‘悟’了,但依然面对不了未来的情况,你的正道还需践,世的沧桑还要品。吴晓泷只算个小鱼小虾,这关好过,可世间多的是妖怪,总有你对付不了的,我也对付不了的。也许到那时候,我们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吴晓泷,思维简单,自不量力,不知好歹”
“所以,就默默的‘悟’,不要说,勤快做,有憋的,有疑的,找我说,找你父母说,不要找同事说,更不要找领导说。”
“只因眼前的一切太不易,咱们必须珍惜。”
张逸夫说完了,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他不得不又问了几声。
又过了一会儿,夏雪才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好像明白一些了,你为了我,牺牲了很多。”
“我得到的更多。”张逸夫闭上眼睛,十分幸福地笑了,“你能说出这话,我已经没法更高兴了。”
这些话,离世的沧桑还很远,但夏雪能品出张逸夫的沧桑,自己对于他的事业,从来就不是什么正面的东西,反而很危险,但张逸夫依然如此选择。
听了这话,夏雪更有些禁不住。
她开始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
那些尴尬,那些刻薄,那些自我,那些沉默。
她才发现自己一丁点都不成熟,对这个世界一丁点都不了解,是张逸夫那莫名的偏爱,一直包容着她,鼓励着她,滋润着她,改变着她。
“你干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啊……”夏雪终于不自觉地哭了,“我有那么好么?你明明要做那么多事情,你有必要牺牲这么多么?”
“事情?”张逸夫也有些许感动,“事业相比于生活,简直不值一提。”
“我……不理解,不相信。”
“慢慢去‘悟’,发现生活中的美吧,晚上给妈妈去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那就是生活。”
夏雪再次落泪了,她才想到,来了这么久,还从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行了,好好准备工作,我不跟这儿臭贫了。”张逸夫最后笑了笑,止住这种情绪。
“你也好好工作。”夏雪顿了顿后说道,“也别忘了好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