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了还不行么……”方思绮使劲抑制住哭声,“你……你打女人……我不喊……”
“对,我就打女人,女人犯贱,我就打。”张逸夫漠然说道,“我是干部,我照打。”
“呜呜呜……”方思绮这次是真的怕了,看似张逸夫已经是玩儿命了。
“你说完了,现在换我说。”张逸夫瞪着方思绮道,“你可以跟我对着干,但别忘了你是谁,看清楚自己再跟我干。袁铁志上面有两个大领导保护,他有这个能耐跟我干,周进步握着二修厂,他有底气跟我干。可你是什么东西?发两句嗲卖两次肉就当世上的男人都要跟你走?阴我两招损我两次就当你不要脸我得耸?方小姐,脸这种东西,我从来就没当它存在过,不打女人这种愚蠢的道德,我毫无心理压力的就可以践踏。”
方思绮闻言哭得更厉害了,还要捂着嘴哭,怕声音传出来。
张逸夫继续说道:“就算你有种跟我干,也别拿我当傻子。谁不知道你耍的什么花招?拿p91当p92,用生产司那边的货来补我这边?借着我跟领导之间的沟通间隙浑水摸鱼?我一时没理你,是我时间紧,那好,我索性就放弃年底这个时间关了,明年再说,我现在时间松了,我不着急了,我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
方思绮拼命摇头,表示不愿意再玩下去。
张逸夫就此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起来吧,我准备好了,你去汇报吧,说我打你,这机关我也呆腻了,今儿臭虫明儿蛾子。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是因为纪律问题被撵出机关,人家现在活得滋润。我看着他阳台上养的鸽子,我就老觉得自己干嘛活这么累啊?有我没有世界不都这样么?我张逸夫干什么活不下去?”
话音落下后半天,只见一只手摸向桌面,方思绮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尽量体面地坐在张逸夫对面,从包中拿出镜子,照了起来。
“都肿了……”她照着镜子接着又哭了起来。
“正好么,现行,有人证有物证。”张逸夫朗然笑道,“你去反映问题的时候,可以叫调度处的小梁来对质,刚才敲门的就是他,他会帮你作证的,顺便提一下,你直接找巴干反映,他憋着劲儿搞我呢。”
张逸夫就此点了支烟,也不顾自己交代的不许在办公室吸烟的禁令了,要走人就要把所有规矩都坏一遍。
却见方思绮反倒哽咽地伸出一只手来:“我也要一支……”
“不给,滚。”张逸夫烦躁地摆手道,“别再犯贱了,我烦了,滚吧。”
“……”方思绮一面揉着肿脸,一面委屈地说道,“p91的事我是骗了你,我也知道你肯定早晚得知道……但这个毕竟也能凑合用么;撬单的事情也确实瞒了你,可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明明是为了让你好做……至于你跟上司之间的沟通间隙,我完全完全听不懂……”
张逸夫抽着烟,眯眼看着对面这位。
怎么这家伙越打越乖啊?这什么情况?这会儿不该是拼命跑出去大喊大叫么?
方思绮一面拿出面巾擦拭脸上花掉的妆容,一面哽咽道:“如果真的给你添了特别大的麻烦,你就说么……干嘛打我……打我也不能打脸啊……”
擦了一会儿,方思绮肿着脸冲张逸夫问道:“我脸现在是不是特胖?”
“……”张逸夫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老子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及道德的谴责出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方思绮顿了顿,拿出化妆盒开始重新上妆,口中说道:“我有办法让恒电的管道10天之内出检验结果。”
“?”张逸夫表情更神奇了,“别提什么鬼要求,我不会答应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急了,明年搞就是了,稳稳当当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跟生产司那边解释一下,让我们这批管道可以像之前一样供应给他们。”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且没有道理的结果,张逸夫发自肺腑开始质疑这个世界,“你有病吧?”(未完待续)